祁徹居高臨下睇著她:"江小姐,造謠可恥。"
江藍梔沒看他的表情,但從祁徹的聲調中聽出來,他好像並沒有生氣。
"老闆,您放心,下次我再也不會亂說了。"
祁徹沒再說什麼,扔給她一句話後轉身離開了。
"趕緊剝瓜子,什麼時候剝完什麼時候起來。"
祁徹離開後,江藍梔開始認真剝瓜子。
在樹蔭下,真沒那麼熱了,還挺涼快。
在樹蔭下剝瓜子也比跪在太陽底下強。
江藍梔瞟了一眼祁徹留下的黑色袋子,發現裡面還有東西。
她撿起來一看,發現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
難道是祁徹故意留下的
還是他忘記帶走了。
不管,先喝了再說。
口乾舌燥的她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了一大半……
剝完瓜子已經是晚上。
江藍梔手指頭都剝出泡了。
她拖著癱軟的雙腿去食堂吃飯,走到門口,才想起來現在吃飯要錢。
除了剛來園區時的兩天免費提供餐食外,現在吃飯都要自己花錢買。
她沒有錢。
今晚肯定要餓肚子了。
江藍梔剛走出食堂,一個身著破舊T恤的男人朝她走了過去。
"這個你拿去吃吧。"男人遞給江藍梔一個饅頭。
江藍梔沒接:"你是"
"我叫馮健翔,和你同一批被騙過來的,你可能沒有注意到我。"
江藍梔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
"你好,我叫江藍梔。"
馮健翔摸了摸腦袋,一副老實本分的模樣。
"我知道,你的名字在我們這批新人中已經很出名了。"
她和祁徹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不出名才怪了。
江藍梔尷尬一笑,沒說話。
"我看見你下午被罰了,晚上也沒吃飯,這饅頭你拿去吃吧。"馮健翔強調。
"你别誤會,我沒别的意思。隻是覺得大家來到這裡都特别不容易,應該互相照料才是。"
江藍梔看他也不像是壞人,便領了他的好意。
畢竟她確實餓了。
"謝謝。"江藍梔接過饅頭:"等我開單發工資了我再還你。"
"不打緊,一個饅頭而已。"馮健翔接著說:"我先回宿舍了,待會兒回去太晚會被天哥罵。"
馮健翔前腳剛走,江藍梔拿著饅頭便啃了起來,幾口嚥下,差點沒噎死。
隨後,她拎著剝好的瓜子去了祁徹房間。
敲門進入,隻見祁徹照常仰靠在沙發上,雙腳搭在桌前,手裡正拎著半聽啤酒。
"剝完了"
江藍梔把瓜子放在桌上:"嗯,剝完了。"
"正好,瓜子配酒越喝越有。"
江藍梔很累了:"那我先走了。"
"急什麼"祁徹:"陪我嘮嘮嗑。"
大晚上還嘮嗑,他真閒……
江藍梔心表不一,迎合道:"老闆想嘮什麼"
祁徹收回大長腿,拿了幾粒瓜子放進嘴裡,嚼了半天再往喉嚨裡灌了口啤酒才慢慢抬眼。
"月底之前真能做到一百萬的業績"
江藍梔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片刻後才應聲。
"我可以。"
祁徹放下啤酒,拍了拍手。
"我就覺得江小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那你加油,我拭目以待。"
江藍梔看著祁徹,明明他的眉眼帶著凜然的冷感,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摻著吊兒郎當。
有種無以言表的鬆弛和神秘。
讓她根本分辨不出祁徹的言語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正想著,房門忽然被敲響,是吳天的聲音。
"祁哥,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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