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遠香堂裡有少許的沉靜,景秀也漸漸停止了哭泣,她不可能儘信了霍氏的片面之詞,真相究竟如何她始終是要查出來的。
霍氏看景秀坐在臨窗的炕邊,背脊挺得筆直,眼瞼微垂的低著臉,原來明亮、溫和的眸子盛滿了悲愴和哀婉,不發一言。霍氏心裡暗中疑,話說到這個份上,這孩子竟然無動於衷,也不知真是性情如此,還是城府太深,太會隱藏自己。
屋子靜的越久,景秀心裡就越亂,霍氏一次又一次的在試探,她還能支撐多久剛才若不是嗽喘發作,她隻怕早就對霍氏喊起來,把心裡的恨通通發泄。
陳豐家的在一旁倒著急,太太今一大早就把六小姐請來,又說起這些禁忌的往事,顯然是要提起榮哥兒的病來,可這會子都不說話,也不知太太還有什麼打算
就在這時,門外有敲門的聲音,白蜜走進來道:"太太,徐大夫來了,正在門外等著。"
景秀聽到徐恒,藏在袖中握緊的手指微微一鬆,才發現手心被她自己掐的滿是指印。徐恒每日早上都會派丫鬟送藥到清風閣,若是景秀藥沒有喝下,徐恒會重新煎一碗再派人送去。今早景秀來的早,難道是徐恒知道她被請來的遠香堂,擔心可能有事,特意過來解圍的嗎
正想著,陳豐家的已拉起了景秀的手道:"來,六小姐,我們去裡面坐坐,再擦擦臉,臉都花了。"
景秀就隨著陳豐家的避到了裡間,陳豐家的給景秀倒了熱水,給景秀敷臉。景秀屏氣凝神,試圖想聽到外面的談話。
隻聽徐恒溫潤的聲音響起:"這幾日景榮的身體反反覆覆,吃的米飯全吐了出來,我擔心撐不了多少時日。藥方我都研究好了,現隻缺藥引,景榮的病多拖一日治癒難度就高一分,太太要當機立斷才是。"
霍氏就陡然站了起來,聲音暗啞:"藥引不成問題,隻是你說景榮的病隻有五分治得,萬一治不得是不是他就會……"
徐恒鎮定道:"太太該相信我祖父傳下來的醫術。祖父治病五十載從來沒有失誤,我也有把握能治好景榮。"
霍氏聽了忙點頭:"好,你先去準備,我過會就去前院。"
徐恒恭謹的告辭了。
陳豐家的扶著景秀的手走了出去,霍氏看了眼景秀,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她收回視線,這才道:"你陪我去前院看看你大哥吧!"
景秀忙應了是。
陳豐家的就喊人去抬轎子來。
此時到了辰正時分,去遠香堂請安的各位姨娘和小姐皆到了,聽說太太和景秀一塊去了前院,讓大家都散了,聞音的眾人神色各異。
如今景沫和景汐都被罰了不許出門,直到把《女論語》抄完為止才能來遠香堂請安。
景月在來的小姐中最長,就領著大家慢慢走出去。昨晚母親說得那番話還記憶猶新,幾乎令她整晚都睡不著。母親到底在想什麼,她一點都摸不清了,明明是為大姐姐相中了邵大人,不然也不會留邵大人在府裡過夜。怎麼會突然轉變,說是為了她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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