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他所言,南宮灝淩不禁緊皺眉頭,語氣清冷道:話雖是如此,不過你可要記得,那是朕的女人,她肚子裡懷著朕的兒子,容不得你三天兩頭去探望!還有……你莫要三天兩頭的就跑回來一次,省的讓人起了疑心!
真小氣!
淡淡挑眉,輕輕勾起薄唇,男子低聲咕噥一聲,隨即聲音微沉,眸色也跟著深邃如海:袁成海的事情,我打聽清楚了……
是麼
輕哂一笑,轉身拾起硃筆,將之塞到男子手上,南宮灝淩以下頷指了指禦案上的堆積如山的奏摺,而後轉身行至邊上的暖榻上慵懶依靠:說來與朕聽聽!
微垂眸華,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硃筆,男子冷笑了笑,並未立即去說袁成海的事,他不無感歎道:當皇帝也有偷懶的時候啊!嘴上,雖是如此感歎,但他手中的硃筆,卻遊走於奏摺之上,不曾有過絲毫停頓!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多廢話!
對男子輕嗤一聲,南宮灝淩雙臂墊在腦後靠坐在暖榻上,剛要開
口詢問關於袁成海的事,卻見姬恒一路小跑著從門外奔了進來:皇上……
鮮少見姬恒如此驚慌,南宮灝淩身形驀地一怔!
倏地自暖榻上坐起身來,他凝視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姬恒,微眯了星眸:何事如此驚慌
皇上!
顫巍巍的抬眸看了眼南宮灝淩,姬恒臉色雪白的又看了看桌案上正垂首批閱著奏摺的男子,啞聲說道:方才暗梟自稷山行宮下來,隻道是皇後孃娘中了毒,此刻已然昏迷不醒!
聞言,南宮灝淩心神一震,而正在批閱著奏摺的黑衣男子,則是身形驀地一僵,連手中的硃筆,也吧嗒一下掉落在的奏摺上,將之暈染的紅花朵朵。
皇後孃娘中毒時,暗梟在做什麼影子在做什麼皇嫂是乾什麼吃的!噌的一下,自軟塌上霍然起身,南宮灝淩低喝一聲,快步向外走去,邊往外走,他還邊出聲問著姬恒:暗梟可說娘娘中的是什麼毒
沒說!
急忙搖頭,姬恒腳步匆匆的追了上去:皇上……奴才方才已然命人備了龍輦!
不曾應聲,南宮灝淩的腳步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
在這一刻,他哪裡還顧得上要忍著什麼,一心隻想著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就在南宮灝淩和姬恒出門之際,禦案前的男子,也已然長身而起。隻見他伸手從桌上抓過一張面具罩在臉上,便也快步跟了出去,並在輦車啟動之前,飛身躍入輦車之內。
夜色之中,龍輦匆匆行往稷山。
南宮灝淩面色陰沉的不停催促著駕輦之人快些,但怎奈雪天路滑,即便他們再快,卻也比不上往日速度。
輦車之中,見他一直著急,姬恒噤若寒蟬,倒是坐在南宮灝淩身邊的黑衣男子,卻是冷聲冷嘲道:這會兒知道著急了,你早乾嘛去了你不是說,你將她保護的很好麼此刻怎地就讓他中毒了
聞言,南宮灝淩本就陰沉的臉色,不禁驀地又是一黑!
微抬眸,他眸色陰戾的睇了黑衣男子一眼,卻並未多說什麼,隻不停的催促著輦車快行!
見他不曾應聲,黑衣男子便也沉著臉色,不再出聲。
稷山行宮之中,溫暖如春。
側臥著暖榻之上,袁修月神情怡然,靜靜等待著南宮灝淩的到來。
在她身側,軒轅棠凝眉看了她許久,到底還是忍不住出聲勸道:其實這場戲,若皇上知道真相,與我們一起演也是好的,你確定要連他一起騙
皇嫂,身懷六甲的女人,總是希望自己最愛的人,能夠守護在自己身邊……唇角輕抿著,袁修月掀了掀眼皮,卻仍舊再次閉上雙眼:我現在便是在跟他演戲,可這場戲演的,他將我丟在稷山上,便一個多月都不曾出現過,眼下雖說騙他我心也有不安,但為了能讓他陪在我和孩子身邊,今日我便隻能咬牙了。
袁修月都這麼說了,軒轅棠自然也不再多勸。
皇後孃娘!
自外殿跑了進來,汀蘭氣喘籲籲道:皇上的龍輦已然到了!
聞言,袁修月心神一凜,與軒轅棠對視一眼,她隨即深吸口氣,而後瞳眸之中微微一閃,便陷入一片死寂,再無一絲波瀾!
月兒……
不多時,南宮灝淩的聲音由遠及近,終至身前,袁修月甚至可以聽到他因一路趕來而微微喘息的細微聲響。
聽到他的一聲輕喚,袁修月微轉過頭。
恰在此時,跟在南宮灝淩身後的黑衣男子也進了寢室。
在瞥見男子身形的那一刹那,她不禁心神微顫!
他……怎麼跟南宮灝淩走在一起
緊咬牙關,將心中翻山倒海一般的思緒壓下,她眸華微抬,眸色清澈的望向身前的南宮灝淩:你是誰!
好麼!
原本,她還在想,如此騙他是不是太不厚道!
但是此刻,驚覺自己被眼前的兩個男人騙的團團轉,她不禁又在心中釋然了!
誰讓,他們先騙她的
此刻她騙他們,算是一報還一報!
反正,大家都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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