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這次意識到,廣田雅美把自己誤解了,解釋道:
"我找你是有其它事,不是乾這事兒。"
廣田雅美更疑惑了,問道:
"其它事"
"像你這樣的大人物,我還有你利用的價值"
韓風擺手說道:
"先,先穿上,慢慢說。"
眼睛不聽話,還忍不住飄了一眼,嘖嘖。
這紋身看不出是什麼圖案,不過還真大!
廣田雅美從櫃子裡找出貂皮毛領的大風衣,直接裹在身上,抱著冰冷的身子,說道:
"你……可以說了。"
"我就是一個舞女,我的這點錢你也看不上,至於别的……我真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
韓風開門見山,問道:
"你認不認識麻生俊義"
廣田雅美聽到這個名字,像是她身上的開關被觸動了,猛的看向韓風,重複著名字,問道:
"麻生俊義"
"他……他怎麼了"
韓風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確認識麻生俊義,不禁心裡一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韓風朝她招招手,讓她遠離門口。
廣田雅美隨著韓風,走到後牆視窗的位置,免得别人聽到。
兩人看著窗外。
後面是一條小河,兩側的樹乾光禿禿的,隻有適合冬季生長的綠植還有些綠色。
路燈陳舊,亮的無精打采。
泛黃的燈光照亮了河水的清波,那是死水一潭的平靜。
韓風問道:
"你跟麻生俊義什麼關係"
廣田雅美笑了,像是自嘲,說道:
"沒什麼關係。"
"要說有關係,也不過是一個流水過客。"
"很多流水過客,我已經記不清了,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因為這人很刻板,固執,膽小,怯懦。"
"總之,從他身上很難發現閃亮的光點。"
"别的沒什麼。"
韓風側頭看著她,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言不由衷,像是在掩飾什麼。
分辨不出她是在否定麻生俊義,還是通過否定麻生俊義而否定自己。
反正給人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廣田雅美覺察到韓風在看自己,她依舊看著窗外,沒有眼神迴應,像是在迴避著什麼,又像是在故作倔強堅持。
韓風靜默片刻,說道:
"你沒說實話。"
廣田雅美暗暗歎氣道:
"不如你直接說你想知道的答案,我知道就告訴你。"
"我不喜歡欠别人的,算是報答你的恩情。"
韓風笑道:
"你倒是很爽快。"
"恩情談不上,本來找你就有事。"
"麻生俊義死了,我在他桌子上,發現了這個。"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摺疊成方塊的白紙,遞給廣田雅美。
廣田雅美的腦袋嗡的一下蒙了,一片空白,眼珠止不住的顫抖,像是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
她的視線從韓風的側臉上,垂落到他指間夾著的白紙上摺疊成的方塊上。
廣田雅美伸出手,手止不住的顫抖,在空中停住了。
猶豫掙紮片刻,皙白纖細的手緩緩靠近白色紙張摺疊成的方塊。
她接過白紙,緩緩打開。
赫然看到,雪白的紙張上寫著她的名字,殷紅的血跡像是一滴大淚珠,滴落在上面。
廣田雅美的眼淚無聲墜落。
啪嗒……
啪嗒……
滴落在紙上,浸濕了一片。
廣田雅美抽泣下,一抹淚眼,颯然一笑,說道:
"他死了關我什麼事啊!"
"一個流水過客而已!"
"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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