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芙蕖沒有抬頭,聽著於崇傑這話,隻覺得內心一片苦楚。
他還說她在陰陽怪氣,他這話裡的陰陽怪氣,當她聽不出來麼?
茅芙蕖眼角劃過一滴淚。
她垂著頭,於崇傑並沒有看到那滴淚。
於崇傑自顧自道:“......是了,我突然想起來,我們信國公府每年都有做水陸道場,祭拜先人的習俗。今年這水陸道場,不如就放在白雲觀。”
茅芙蕖依舊沒說話,她知道,於崇傑這般說,其實也不是在同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於崇傑看著往日那般溫柔小意的茅芙蕖,這會兒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犟得很,他也徹底來了火氣:“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說罷,於崇傑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茅芙蕖看著於崇傑離開的背影,淚水無聲的落了下來。
她摸上自己的小腹,許久不曾說話。
......
杏杏托人把聶律茗約了出來,說弓的事。
聶律茗饒是知道杏杏約自己並非是什麼兒女情長,而是正事,依舊激動的把自己拾掇的十分精神。
他本來生得就好,這一收拾,更顯得灼灼風流。
杏杏與聶律茗約在一座茶室的雅間。
聶律茗這會兒已然清醒許多,然而當時在藥物激發下引起的心動,卻還刻印在他的腦海中,以致於見到杏杏沿著樓梯上來時,他都能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的聲音。
“郡主。”
杏杏抬眼看聶律茗,見他臉還是紅得厲害,杏杏還有些納悶,難道是藥性還未解?
不應該啊。
難道?!
杏杏小臉一片嚴肅。
難道是又有人給他下了毒?!
杏杏想到這個可能,到了雅間後,便直接讓聶律茗伸手。
聶律茗臉紅的越發厲害,伸出手來。
杏杏一把脈,便微微蹙眉。
這脈象正常的很,並沒有半點中毒的情況啊。
連那最細微的差距都沒有......
杏杏不解的看向聶律茗,聶律茗臉紅得越發厲害,都有些結巴了:“......郡、郡主,可是我哪裡不妥?”
杏杏搞不清楚這聶律茗是什麼情況。
難道真如達奚司婆所說,這藥,是聶律茗自己給自己下的?
杏杏默了下,把那柄已經清理乾淨毒素的小弓還給了聶律茗。
聶律茗看到那把小弓,神色一整:“這弓......”
杏杏不欲多說,隻道:“聶五公子,有人在這把小弓上下了毒。我也不清楚這毒是衝著你我來的,還是衝著太子妃娘娘去的。隻是為了保險起見,近些時日還是不要再把這把小弓送到東宮去了......這些,我也會給太子妃娘娘提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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