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難得一知己,他覺得那個人不應該是令人不齒的三夫人,應該算是他的紅顏知己。
一個可以說說話,可以訴說心扉的人。
本來身處官場,就是最累心的。
要是總繃緊神經,不能隨便說說話,會把人累出病來。
他對待那個人,不是放縱,是發泄,是精神上的發泄。
但是這種發泄卻不能跟老婆說,以水婷月的性格,她不一定能接受。
相反的,那個人會聽,會認真的聽。哪怕她不發表任何言論,卻是自己一個最好的聽眾。
這就足夠了。
胡思亂想間,車子已經離開廣安鎮。
在出鎮的地方,厲元朗還特意瞅了瞅正在興建的雲水大麴製酒廠的分廠。
哪怕在夜裡,這地方依然亮如白晝,工程車馬不停蹄的進出,一片熱鬨景象。
看來,光安鎮和製酒廠合作已上正軌,想必很快,這座分廠就會建成並投入使用。
; 厲元朗心裡頓時暢快許多。
幾十裡地,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們便趕到富沙鎮。
胡召俊的車一刻未停,直接穿過富沙鎮主街,一路向前。
出了鎮子沒多遠,前方車子打了左轉向,慢慢悠悠拐下公路,開向旁邊一條不寬的小路。
厲元朗同樣操作,依舊緊緊跟隨,一步不落。
這條小路難走多了。
崎嶇不平,儘管路面有白雪覆蓋,卻顛簸的厲害,車子都快成搖車了。
這種路況,車子自然開得都慢,大約一個小時後,方才停下。
胡召俊從車裡下來,那兩名警員則站在車旁。
厲元朗把車停在路邊,和王中秋走過去。
"我才接到李本慶打來的電話,通知我明天開局班子成員會議。"胡召俊說道。
"有個事我提前告訴你一聲,高度被停職接受調查,你將接替他暫時主持局裡工作,我猜想李本慶就是要宣佈這件事的。"
出乎意料的是,胡召俊聽完,表情非常平靜,隻是衝著厲元朗深深點了點頭:"縣長,謝謝你賞識我。"
話不在多,卻已經表明胡召俊的心思。
"像你這種有良知,有擔當的乾部,我們就是要讓你擔負更重要的職位,這樣才是人儘其用,才儘其專,用儘其才。"
"什麼都不說了,厲縣長,以後看我的行動吧。"
胡召俊說完,一指身旁的那座高山說道:"翻過這座山,就是金窪坑。那裡沒有進山的大路,隻有這一條小路可走。"
"聽你的,走一走正好出出汗。"
這時候,王中秋已經從路邊找到一根不算太粗的樹枝,掰掉枝杈,做了一個簡易的柺棍。
"縣長,這個用得著。"說著,把柺棍遞給厲元朗。
"我還沒七老八十,正是年富力強,你留著用吧。"厲元朗擺手阻止道。
胡召俊則說:"王秘書,聽縣長的,你先用。"
王中秋會意,拿在手裡。
隨後,那兩名年輕警員在前面領路,厲元朗和胡召俊在一起,王中秋則跟在最後面,一行五人,踏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裡進發。
今晚老天爺還算給力,圓月懸空,在白雪掩映下,濃見度很高。
他們先是沿著進山小路緩慢行進。
兩邊是空曠的大地,僅有微微的寒風吹過,算不上很冷。
路上,厲元朗詳細問起發現匡輝屍體的情況。
胡召俊告訴他,匡輝是被巡山的護林員發現的。
他的後腦有遭受鈍器擊打的痕跡,屍檢結果也是如此。
顯然,是有人乘其不備,從後面對匡輝下此毒手,一擊致命。
匡輝是在接到一個手機號碼後,打車去了城西山下,之後步行上山。
那個手機號碼胡召俊查了,機主的手機丟了,就在他補辦新卡的過程中,凶手使用這個號碼聯絡的匡輝。
種種跡象顯示,匡輝應該沒見過凶手,但是知道這個人,要不然,他也不能接完電話隻身一人前往西山。
"匡輝喜歡玩遊戲,會不會是在遊戲裡面認識的網友"厲元朗提出他的分析結果。
"我也是這麼想的。"胡召俊說道:"通過技術部門的幫助,我們調取了匡輝在遊戲裡的通話記錄,果然有了新發現。"
"他最近常跟一個網名叫‘紫色薔薇’的網友聊天,就在出事那天,紫色薔薇約他在西山見面……"
如此說來,紫色薔薇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别看是一個帶有女性色彩的網名,是男人冒充也說不定。
"所以,接下來查詢紫色薔薇就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說到這裡,胡召俊忽然原地站住,說道:"縣長,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個疑點,至今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
"哦"厲元朗同樣駐足,顯現出很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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