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深深點了點頭,"我保證。"
當水慶章掛斷手機之後,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遠處,腦海裡卻在活動著思緒。
片刻後,他抄起紅色話機,打了個號碼出去……
被老丈人的一個電話弄醒,厲元朗再也沒有睏意,抽了幾口煙,將半截菸蒂摁滅後,給胡召俊打去了電話。
說實話,他根本不信任高度能夠查出個子午卯酉出來。
要想查案子,還得是胡召俊。
況且,邢東跳樓時,胡召俊就在現場。
放著這麼一個人才不用,而使用高度這個蠢材,厲元朗就知道,這是李本慶嫉賢妒能、任人唯親的心理在作崇。
聽胡召俊的聲音,顯然是被他從睡夢裡叫醒的。
"召俊,打攪你休息了吧。"
"沒事,我眯了有一會兒,縣長,有什麼指示,您請說。"
"看樣子,你沒有受到李本慶棄用而產生消極影響,這一點你做的很好。"
胡召俊說:"李本慶用不用我是他的事兒,參與案件偵破是我的分內職責,我不會為了迎合某個人而放棄我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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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長,我知道您打這個電話,不僅僅是安慰我,一定還有别的事情,是關於邢東的事吧。"
"嗯,邢東失蹤的三個小時非常重要,我想知道你這個刑偵高手有什麼想法。"
"我已經查明,邢東是從城東方向回縣城的。"接下來,胡召俊闡述他和刑警大隊長的那番分析。
"我正在等他們反饋回來的訊息,如果確定邢東的具體方位,這對於邢東為什麼自殺將會有所突破。"
厲元朗喃喃叨咕著:"的確。城東是通往光安鎮,多山鄉還有富沙鎮……"
等等,富沙鎮,又是富沙鎮。
難道……
巧合,一定是巧合。
怎麼可能呢,準是自己想多了。
他搖了搖頭,很快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富沙鎮卻引起他的注意力。
鳳淩雪是鎮委書記,姚文舉選的那個叫"金窪坑"就在富沙鎮。
還有富沙鎮從陳正的沙場買沙子等等。
怎麼全集中在富沙鎮
和胡召俊通話一結束,厲元朗下床後,走到外間坐在桌子上,拿來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這幾條疑問。
隨即,寫了"富沙鎮"三個大字,再把這些疑問全都指向富沙鎮上面。
最後,在"富沙鎮"三個字後面,畫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他看著這張紙,苦思冥想。
不行了,太陽穴又是一陣蹦跳著疼。
他趕緊用手指摁住,找來去痛片吃下,返回去躺在床上。
人就是這樣,越不想,可是腦神經總是往那方面想,都控製不住。
厲元朗被折磨的翻來覆去,一眼瞅見藥盒中那一板白色藥片,拿過來看了看上面的說明。
他十分糾結,到底吃還是不吃
剛剛四個多小時的睡眠時間,顯然是不夠的。
反正下午的大會,要到三點進行。
這中間還有三四個小時,不養足精神做事也做不好。
算了,就吃一片,多了不吃。
於是,厲元朗摳出一片藥,就著水咕咚咚灌下肚子,這之後便平躺在床上,眯著雙眼,全身放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厲元朗逐漸產生睏意,上下眼皮就跟粘上似的,直往一塊湊,他極力想瞪起眼睛,卻不聽使喚一樣,慢慢粘合在一起……
厲元朗終於睡著了。
這一覺,他睡的相當踏實,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不知道。
等他睜眼醒來,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房間,那張床。
再一瞅窗外,天竟然黑了下來。
壞菜,幾點鐘了!
厲元朗騰地從床上坐起來,正想抓起手機看時間,愕然發現身旁的椅子上,王中秋正在打著盹。
"中秋!"厲元朗推了推王中秋的肩膀。
"啊!"王中秋揉著眼睛,惺忪看向厲元朗,邊打哈欠邊問:"縣長,你醒了。"
"這都五點多了,你怎麼不叫我!"厲元朗趕緊下床換衣服,顯現出不悅情緒。
王中秋趕忙解釋:"我叫你了,怎麼也叫不醒。"
"全縣乾部大會結束了"厲元朗焦急問道。
"結束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前結束的。"王中秋給厲元朗邊遞衣褲邊說。
"真耽誤事。"厲元朗穿好後,詢問他睡覺的這六七個小時有沒有什麼事。
王中秋當即向他彙報說:"胡副局長給你打過電話,聽出來他很著急。"
厲元朗"哦"了一聲,忙問:"他說了什麼沒有"
聽王中秋說完,厲元朗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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