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正如厲元朗所說,隻見來的兩人閃轉騰挪,不出五分鐘,就將六名壯漢全部打趴在地。
剩下那個禿頭,比他們還慘,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其中一人掐著他的脖子,硬生生拽到厲元朗車門這一側。
看到安全了,厲元朗打開車門下來,冷冷注視禿頭,厲聲質問他的身份。
經過盤問,禿頭是礦主劉天水的得力手下。
劉天水
厲元朗眉頭一皺,他記住這個名字了。
"把他們都捆起來,等待處理。"厲元朗一聲令下,黎子輝和那兩人,用七個人的褲腰帶反剪雙手捆個結實。
其中一人還將貨車開到路邊,清除路障。
厲元朗主動和另一人握手,並問:"你們是派來保護我的吧"
"厲書記睿智。"這人誠懇承認。
早就聽說白晴要暗中保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他隱約感覺有人跟蹤,但從未發現跟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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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相信對方並無惡意,聯想到白晴之前的話,這才有面對危險,能夠坦然面對。
幫助厲元朗解決了危機,兩個人衝他點了點頭,返身回到轎車裡,駕車快速離去。
從始至終,厲元朗沒問過他們姓甚名誰。
問了,估計也不會說。
他們隻要儘忠職守,保護厲元朗的人身安全就足夠了。
而且,厲元朗有預感,猜想他們的身份絕不簡單,僅從剛才身手就可以判斷出來。
面對六名壯漢,三下五除二,毫不費勁,幾招搞定。
有這樣功夫的人,絕對是萬裡挑一的存在。
留下來麻煩,乾脆一走了之,免得接受不相乾的詢問,暴露身份,這是厲元朗的判斷。
他們的小轎車開走不到十分鐘,兩輛警車響著警笛呼嘯而至。
車上下來四名身穿警服的警察。
為首一人走來一看,尤其注意到坐在地上被捆的禿頭,眉頭驟然緊鎖。
拽掉大簷帽,信步走到本田車前,看著被砸得的車玻璃,使勁撓了撓頭,問道:"是誰報的警,說被歹徒襲擊"
黎子輝迎上前來,說是他,並要求警察亮明身份。
那人遞出警官證,黎子輝首先給厲元朗檢視。
這才知道,此人是鬥夾河鎮派出所所長羅家定。
"你們被襲擊"拿回警官證,羅家定懷疑的看了看一排坐在路邊,各個垂頭喪氣的幾個人,咂嘴說:"我看弄反了吧,他們都受了傷,還被綁了,應該是你們襲擊的他們才對。"
厲元朗冷笑道:"我且問你,辦案要靠證據,不能憑藉臆想分析判斷。"
"你是誰"羅家定警覺的看向厲元朗,滿腹狐疑。
"我是誰不重要,也無需告訴你。你馬上將這夥匪徒抓走,我們還要趕路。"
厲元朗毫不客氣的揮了揮手,讓羅家定乾瞪雙眼,腦子裡卻在飛速轉動。
他上下打量厲元朗幾眼,不禁懷疑起身份來。
以他從警多年的經驗,羅家定判斷厲元朗非比凡人。
一個是氣勢,另一個,黎子輝拿到警官證,自己沒看而是交給厲元朗,僅從這兩點,羅家定提高警惕,語氣自然也軟下來。
於是,他招手示意,讓手下警察將禿頭七人弄進車裡帶走。
結果他們帶禿頭過程中,禿頭卻極力掙紮大叫:"羅所,是我,我是禿頭,您可别相信他們,是他們派人打了我……"
"少羅嗦,帶走!"羅家定極不耐煩的擺著手,並客氣的對厲元朗說道:"這位同誌,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去所裡覈對,耽擱不了多長時間,請予配合。"
本田車的車窗戶被砸壞,需要更換,加之厲元朗也想進一步瞭解小煤窯情況,同意羅家定要求。
就這樣,兩輛警車,還有厲元朗的本田車以及那輛麪包車,一起駛向鬥夾河鎮。
走進鬥夾河派出所,羅家定把厲元朗請進他的辦公室。
忙著給厲元朗沏茶倒水,還雙手端杯恭敬放在厲元朗面前,說道:"領導,我這裡沒什麼好茶,請您見諒。"
厲元朗笑了笑,"你用詞不當,怎麼就把我當成領導了。"
"我一看您的氣度就知道,您準是一位大官。"
羅家定站在厲元朗面前,並沒坐下。
厲元朗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乾脆直截了當詢問蠍子崖小煤窯的事情。
羅家定搓著手,看樣子有口難言,內心十分糾結。
"羅所長,身為一所之長,又是發生在你的地盤上,這夥歹徒無法無天,你難逃其咎。我希望你認清形勢,是要和他們同流合汙,還是站在正義一邊,你要儘快選擇。"
一聽這話,羅家定原本猶豫不定的天平,陡然往正確方向傾斜了。
他咬了咬牙,壯起膽子,直言不諱的說道:"領導,蠍子崖煤礦的老闆叫劉天水,他是、他是……"
此時的厲元朗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羅家定不在猶豫不決了,索性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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