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在房間陪著兒子玩,白晴則出去指揮大家裝點各種掛飾和彩燈,讓全家上下充滿新春氛圍。
沒一會兒,有人過來通知厲元朗,說陸臨鬆叫他去一趟。
厲元朗隻好把清清交給保姆照看,走到陸臨鬆門口,敲門進去。
服務人員剛把桌子上的茶具收拾走,厲元朗問道:"李書記走了"
李本善書記是漢嶽省的書記,前幾日,剛剛和省府的胡正宵一起看望陸臨鬆。今天是除夕,百忙之中又抽出時間再次登門拜訪,足以看出對陸臨鬆的重視和尊重程度。
漢嶽省出了這麼一位名人,李本善可不敢掉以輕心,要時刻小心謹慎伺候。
陸臨鬆點頭"嗯"了一聲,等到房間裡隻剩下他倆,陸臨鬆問:"是你給方仁打電話,要誌華去安江省"
厲元朗毫不避諱的說:"是的,我瞭解到嶽秘書和他愛人發生口角,猜想可能是因為嶽秘書不同意離開您,他愛人逼他,所以……"
陸臨鬆聽後,長歎一聲,"是啊,誌華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沒安排他出去,是我不願意他離開。過年他都四十四歲了,再不出去就沒機會出去,是時候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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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你做得很好,知道為我解憂。去方仁那裡,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方仁熟悉他,我也放心了。"
"好了,你去忙吧。對了,我怎麼看家裡今天氣氛不對勁,大家心氣都挺高漲的。"
就在厲元朗轉身要離開之時,陸臨鬆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過年嘛,高興是正常的。"
按照北方傳統習俗,年三十這天的團圓宴要在下午三點左右進行。
由於楚中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這裡也相應號召,沒有放鞭炮。
下午三點整,白晴和厲元朗邀請陸臨鬆一起走進飯廳。
隻見偌大飯廳裡,擺放了三張大圓桌。
除了值班人員外,其他人全都站起來,一起鼓掌歡迎陸臨鬆。
陸臨鬆頓時一愣,很快明白過來,跟著節奏拍起巴掌,徐徐走到最裡面那張圓桌前。
他站在座位前,擺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
端起斟滿酒的小酒盅,笑眯眯面向眾人說:"今天是年三十,是闔家團圓的日子。我代表全家,感謝你們一年來的服務,你們辛苦了。並祝大家新春愉快,萬事順意,來,我們共同喝下這一杯。"
四十來個人,齊齊舉杯,男人喝白酒,女人喝紅酒或者飲料,全都一口喝乾。
並由嶽秘書代表大家,向陸臨鬆以及白晴和厲元朗,表達了感謝之情。
這頓飯,陸臨鬆很是開心。
並沒有因為陸霜陸濤的缺席,而感到淒涼和難受。
很久了,陸臨鬆難得一口氣喝下三小杯白酒。
保健醫生就坐在他旁邊,時刻關注陸臨鬆的反應和神態。
好在,陸臨鬆心情好,狀態佳,難得和大家聊的熱烈。
席間,嶽秘書也十分高興,還特意和厲元朗乾了一杯酒。沒提别的,二人心照不宣,話在酒裡,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酒宴進行了兩個小時,厲元朗和白晴回到房間,夫妻二人聊著酒桌上的趣事,意猶未儘。
今天沒算白忙活,至少陸臨鬆十分滿意,就足夠了。
正說著話,電話響了,是嶽秘書邀請厲元朗去他房間喝茶。
白晴詭異一笑,"你去吧,嶽秘書肯定是想感謝你。"
"我先去了。"
坐在嶽秘書房間裡,嶽秘書衝著厲元朗抱了抱拳,"元朗,謝謝你幫忙。欒書記給我打過電話了,首長同意我外放。欒書記的意思,要我等到春節過後再做安排。"
"嶽秘書客氣了,我隻是儘了綿薄之力,不足掛齒。"
嶽秘書悵然說:"你可不是綿薄之力,你是幫了我的大忙。不瞞你說,我家那口子都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要是還不能外放,就和我離婚。你不光幫了我,也拯救了我的家庭。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咣噹"一聲,兩支茶杯碰在一處。
"元朗,你的工作是不是也要動了"放下茶杯,嶽秘書問道。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我想欒書記自有打算,我隻要服從安排就是了。"厲元朗實話實說,沒有半點隱瞞之意。
"你在順通公司做得很好,京城組織部門對你的評價很高。我估計,正常的話,你調走應該不遠了。"
"隻是……"嶽秘書露出難言之隱的表情。
"嶽哥,你請說。"
"我感覺,領導對於你的調動持保留態度,欒書記還在猶豫。"
是這樣
厲元朗微微一震,聽嶽父的意思,並沒有阻止,難道說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厲元朗不理解,嶽父為什麼不同意他調動。
二人正說著話,突然響起一陣劇烈敲門聲。
大晚上的,難免讓人陡然緊張起來。
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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