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累了,在商場受了那麼一通侮辱,回來流著淚粘杯子,一邊哭一邊粘,後來哭累了,睡著了,沒想到又要被這個惡魔挖起來折磨。
"聊聊再睡。"他堅持要談。
顧南嬌的眼睛有點刺痛,鼻音重重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我想睡覺,不想說話,你能不能放過我"
黑暗中,霍時深好像感覺到她哭了,想伸手過來摸她的眼睛,可是,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是徐夫人打給他的。
"喂。"他接通電話,聲音並沒什麼溫度。
徐夫人在電話那邊焦急地說:"時深,卿兒晚上一直嘔吐不止,不知道是不是晚上那家飯店不乾淨,我也是一直肚子疼……"
聞言,霍時深冷笑,語氣裡卻透著溫和,"徐伯母,你不用太擔心,我讓我朋友過去給卿兒看看。"
其實晚上那藥,就是他下的。
"可是卿兒一直唸叨你的名字,時深,卿兒很難受,她想見你,你能過來陪陪她嗎"
霍時深沉吟片刻,"可以。"
過去看看她的慘樣,還是可以的。
他掛了電話,找出關漠遠的聯絡方式,一邊打一邊走了出去,"漠遠,你幫我配點藥……"
房間恢複了安靜,顧南嬌看著黑黑的屋頂,黑暗中,眼淚不停地流。
她恨死霍時深了,明明剛才睡著後,終於不哭了,現在他又把自己挖了出來,害得她繼續流淚。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停不下來,滿眼痠脹,提醒她,眼睛已經哭得很腫很傷了。
霍時深出了房間。
高大的身影立在黑暗中,滿身陰鬱戾氣,"徐卿兒嘔吐不止,你幫我配點藥,讓她的嘔吐再嚴重一點。"
"我靠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要這樣整徐小姐"
"成天在搞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就讓她也嚐嚐這個滋味。"霍時深的聲音裡,一點溫度都沒有。
*
隔天她醒來,床邊放著一張黑卡。
她隱約猜到,是霍時深半夜回來放在這裡的。
這又是乾什麼
怕她不肯繼續跟他曖昧,拿一張卡來安撫她
她冷笑一聲,沒拿那張卡,揹著書包去上學了。
下午,寧七夕打來電話,說廠家那邊已經準備好材料,隨時可以去視察。
顧南嬌跟學校請了假,約上白津墨一起去了工廠,兩人在工廠裡泡了一個下午,才確認材料沒問題。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顧南嬌便提出,"去吃晚飯吧。"
白津墨是她的甲方爸爸,再生父母,一起出來,她就得負責請客。
白津墨點頭,"好啊。"
兩人回到市區,去了一家白津墨推薦的餐廳。
霍氏的高層在江南裡頭一邊吃飯一邊開會。
所有高層叫苦連天,就連吃飯都被霍總剝奪了,霍總可真是個十足十的工作狂!
吃完飯,霍時深帶著一群高層,浩浩蕩蕩從樓上下來。
剛轉過拐角,就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女人踩著高跟鞋,穿著得體的套裙,跟在白津墨身後進了一間包間。
顧南嬌
霍時深望著那抹身影,眼底出現了一絲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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