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雙說:"我把今晚飯錢轉給你。"
冼天佐唇角微不可見的往下沉了一分,開口道:"不用。"
程雙道:"說好了我請,乾嘛讓你給錢。"
&nbs
sp; 說著,她在後座拿著手機,用冼天佐的號碼搜到一個微信,微信沒名字,隻是一個標點符號,頭像是一隻小時候的德牧犬,程雙出聲道:"那個狗頭是你嗎"
冼天佐說:"不用給我。"
程雙發送了好友申請,霎時,車內響起一聲手機提示音,程雙說:"我加你了,你通過一下。"
冼天佐一動不動,程雙兀自道:"你不用這麼客氣,說好了我請就我請,大家非親非故,我不能讓你替我買單,你要不想收,等會兒我找天佑弟弟,我微信轉給他。"
車內氣氛越來越微妙,保鏢不著痕跡的加快車速,恨不能一腳油門就到目的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冼天佐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程雙話裡話外的敲打,抿唇不語,程雙坐在後面,一眨不眨的盯著副駕,想要透過靠椅盯穿某人的後腦勺,心底不服氣,嘿,她都這麼說了,丫還不為所動,不是定力超強,就是壓根兒沒把她放在眼裡,行,他真行!
沉默了二十分鐘,車子開進小區地下車庫,三人先後從車裡下來,保鏢把鑰匙還給程雙,程雙道謝,冼天佐看準出口,邁步往前走,程雙道:"你等一下。"
冼天佐轉頭看向她,程雙對保鏢勾起唇角,"方便的話,我想跟他說會兒悄悄話。"
保鏢立馬點頭,快步往外走,很快,整個地下車庫就隻剩程雙和冼天佐兩人,她往前走了五步,站在冼天佐面前,揚頭看著他,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怒意,兩人四目相對,程雙足夠耐性,一眨不眨,也不說話,不知過了多久,終是熬到冼天佐先開口,他不辨喜怒的問:"乾什麼"
程雙不答反問:"我是不是你朋友"
冼天佐抿著削薄的唇瓣,沒有出聲,程雙等了半晌,再次道:"或者我換個說法,你拿沒拿我當朋友"
她聲音不冷不熱,那張臉也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可冼天佐卻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壓力,甚至是危機感,像是他否認,會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沉默數秒,冼天佐開口,同樣也是不答反問:"你朋友那麼多,差我這一個"
程雙想都不想的回答:"差。"
冼天佐始料未及,被程雙看得有種想别開視線的衝動。
程雙問:"我差你這個朋友,你拿不拿我當朋友"她聲音突然放低,放緩,甚至有點放柔,冼天佐心跳漏了半拍,像是瞬間就心律不齊,忍不住抽了下眉頭,雖然很淡,可程雙還是看見了。
不待冼天佐出聲,程雙說:"行,以前多有打擾,你看在秦佔的面子上多多擔待,你也不用我謝你,回頭我直接謝秦佔就行了,不說再見了,你慢走,從這邊上去直接往右就是出口。"
話罷,程雙掉頭就走,那麼高的高跟靴,好幾次冼天佐都以為她會摔倒,可是沒有,她走的又快又穩。
一路回到家,程雙氣得酒都醒了大半,程春生坐在客廳沙發上,電視也沒開,什麼都沒做,就這麼乾等著,抬眼看見人,出聲說:"今晚跟誰相親"
程雙把剩了小半瓶的青梅汁和打包回來的宵夜放在茶幾上,面無表情的道:"你甭指望我找對象了,我勸你有機會還是找個後老伴兒吧。"
看著她往主臥走的背影,程春生好奇道:"是不是人家嫌你自帶酒水,說你小氣啊"
迴應的是程雙的關門聲。
一身魚雜味兒,程雙拉著臉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想起要在群裡保平安,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最上面竟然跳出一個沒有名字的微信,德牧狗頭,顯示已通過對方好友驗證。-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