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沉,連歎氣的空間都沒有,閔薑西淡淡道:"他在忙。"
出門,上車,保鏢送她們去醫院,路上閔薑西給丁恪發了訊息:【我跟程二現在去醫院,孫奶奶怎麼樣】
 
p; 過了半分鐘的樣子,丁恪回道:【還沒出手術室,浴池跟你說的】
丁恪平時很少叫浴池,都是叫遇遲,可見打字打得很匆忙,閔薑西隻回了一個字:【嗯。】
丁恪道:【我們沒在病房,都在手術室門口,等會兒你到醫院給我打電話,我下去接你們。】
閔薑西:【好。】
車子一路往前開,中途開車的保鏢把方向盤一打,本該直走的路,突然就拐了彎,與此同時,副駕處的保鏢拿出手機,打電話道:"攔一下後面那輛灰色麪包車。"
後座處的程雙豎耳聽著,馬上反應過來,被人跟了。
原本就要大半個小時的車程,因為甩了幾次尾巴,到醫院正好過了一個小時,閔薑西和程雙下車,看見已在樓門口等候的丁恪。
丁恪超過二十四小時沒閤眼,反應變慢,離遠看著兩人朝他走來,皆是口罩墨鏡捂得嚴嚴實實,一時間還有點恍惚,沒認出誰是誰,愣是幾秒後才分清,高的是閔薑西,矮的是程雙。
三人碰面,程雙先閔薑西問:"怎麼樣了,還沒出來嗎"
丁恪臉色熬的青白,眼底一片濃濃的烏色,聞言,微微搖頭,沉聲道:"二十分鐘前護士出來過一次,讓楚晉行簽了病危通知書。"
一句話,瞬間打散了程雙心中的希冀,人就是這樣,哪怕明知不好,還是要往好處想,固執的自欺欺人,所以有人信佛,閔薑西不信,若是一件事連活人都擺不平,還能指望活人造出來的神像擺得平
可此時此刻,閔薑西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佛祖保佑。
三人往裡走,一路無言,站在樓下等電梯,電梯半晌才下來,門一開,裡面是好幾個哭得不行的人,年輕的攙扶著中年的,男的攙扶著女的,一共五六個,見狀,幾人心情更是壓抑。
電梯空了,三人前腳走進去,緊跟著又進來一個女人,牛仔褲帆布鞋,頭上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微微垂著頭,露出下面半張鵝蛋臉,閔薑西見過她,秦家保鏢,叫小顏。
小顏輕易不會直接在閔薑西面前出現,但醫院不是平時就留有眼線的地方,不確定性很多,為保萬無一失,她還是直接跟上了電梯。
三人變成四人,不變的依舊是沉默,丁恪按下樓層,紅色數字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動,他們去十七樓,中間電梯停了幾次,人越來越多,閔薑西站在角落,小顏與她隔著不足二十厘米的位置站定,周身氣壓低到會被任何人忽略,可她卻在觀察著每一個人。
正常客梯早就上去了,醫院的電梯效率不知慢了幾倍,走走停停,等到十七層時,又隻剩下他們四個人。
丁恪知道路,走在最前面,閔薑西跟程雙慢半步,小顏掃量四周,已在不易察覺的地方看到了自己人。
許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閔薑西跟程雙剛到,手術室房門就開了,椅子上先後站起兩抹頎長的身影,一個是楚晉行,一個是江東。
護士被兩人包圍,閔薑西看不見她的人,隻聽得細細的女聲傳來,"抱歉,我們的醫生已經儘力做了最大搶救,老人家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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