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火大,"鵬鵬也是你叫的再敢叫一次我開了你。"
陸遇遲不吭聲,兩人各自原地
自原地緩了一會兒,丁恪掉頭往裡走,明明是自己家,明明眼睛也看得到,可還是一腳絆在地毯上,整個人跪在沙發邊,忍不住罵了一聲。
陸遇遲從身後走來,要扶他,結果踩在他腳上,丁恪吃痛,一邊倒吸涼氣一邊抽腿,陸遇遲站不穩,砸下來時把丁恪也給撲倒了,丁恪氣到罵家鄉話,掙紮著要起身,被陸遇遲扣住手臂按在地毯上,又是一通強吻。
丁恪的話零零散散的從唇邊溢位,早已聽不清說了什麼,掙紮太久,渾身脫力,隻剩爛泥一樣癱著,安靜下來,他能聞到陸遇遲身上的味道,哪怕混了酒精也是乾乾淨淨的洗衣液香,一如他的人。
怎麼會有這種人,乾淨純粹到男女通殺。
丁恪暗自歎氣,閉上眼,想不明白的事就乾脆不要想,有時候時間會給出最後的答案,他想看自己能忍到哪一步,陸遇遲一邊吻他,一邊扯他衣服……某一刻,身上的人一動不動。
丁恪等了半晌,睜開眼,陸遇遲把頭埋在他耳邊,悶聲說:"怎麼辦"
丁恪聽不懂,沒接話。
又過了一會兒,陸遇遲很低的聲音,模糊了委屈和無助,"我好睏。"
丁恪蹙眉,陸遇遲說的什麼胡話
陸遇遲吻了下他的耳朵,帶著微微的鼻音說:"我做不動了,好睏……"
丁恪腦袋嗡的一聲,清楚感覺自己渾身汗毛豎起,胳膊上都是雞皮疙瘩,他還以為陸遇遲在嘀咕什麼,感情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滾下去!"丁恪推著身上人。
陸遇遲被他掀翻,實在是困得不行,躺在地毯上就睡著了,可憐丁恪一腔怒火沒處撒,還得把人抬到客臥去。
半夜,丁恪聽到外面有聲響,出去一看,陸遇遲正撅在馬桶旁吐,丁恪皺眉倒了杯水遞過去,陸遇遲接著,出聲說:"你去睡吧,我沒事兒。"
話音落下,"嘔……"
丁恪轉身去拿解酒藥,陸遇遲把藥片吞下去,丁恪說:"知道自己什麼量,以後就别喝這麼多。"
陸遇遲按了沖水,抱著馬桶說:"薑西不開心。"
丁恪倚在門邊,低聲道:"她回去要能睡一覺也好,就怕脾氣倔酒量又好,容不下别人也麻醉不了自己。"
活受罪。
丁恪說對了,閔薑西就是活受罪,活該千杯不醉,醒著遭罪。
把程雙送回去,她回家時輕手輕腳,沒有吵醒閔婕,本以為今天一小天都算表現良好,沒有在閔婕面前露餡,也沒有在其他人面前露怯,第一天都這麼好忍,以後隻會越來越習慣,結果在浴室洗澡時,她的眼淚隨著頭頂的水流一起淌下,幾次忍不住哽咽出聲。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控製不住情緒,也控製不住身體,在浴室裡把所有的悲傷消磨殆儘,閔薑西走出來,臨睡覺前瞥見床頭櫃上的沙漏,熟悉的感覺重新席捲而來,她難過到沒有力氣,蒙著被子,好想秦佔,想他追到漢城去,說他喜歡她,那樣信誓旦旦,讓她誤以為他們真的可以天長地久。
她氣他,但她更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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