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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恪笑得不露痕跡,"祝你順利。"
兩人閒聊幾句,Sami敲門進來,跟費銘打招呼,費銘直接起身出去,丁恪收回笑容,Sami把檔案放在丁恪面前,也不敢隨便八卦開玩笑,認真彙報。
丁恪連簽了幾份檔案,最後一張是批假條,上面是最近請假銷假的人員名單,在申請假期的人名裡,他一眼就看到陸遇遲。
沒抬頭,丁恪隨口道:"陸遇遲為什麼請假"
Sami道:"陸老師說有事要去趟外地。"
丁恪的名字已經簽了一半,剩下恪字的半邊,突然停下,抬頭道:"病假還是事假"
Sami說:"事假。"
丁恪不敢再問其他,低下頭,補上半邊簽名,他簽名從來都是一氣嗬成,可最後一頁的簽名細看,中間有處明顯是後連上的。
Sami走後,丁恪不用顧忌,徹底黑下臉,斜眼瞄向窗外某處,陸遇遲的座位空空如也,從前沒想見,陸遇遲成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現,如今想見,竟然連人影都摸不著,現在他終於明白一句話,一個人要想在另一個人的世界裡消失,真的非常容易,隻要刻意躲避。
丁恪很忙,除了閔薑西的事外還有很多事需要他親力親為,以往他最長可以十天半個月不來公司,如今卻是每天忙死,也會雷打不動的出現在公司,之前費銘不在,還能找理由說是怕沒人管事,如今,丁恪連自己都騙不過,其實他就是想來公司看某人一眼,哪怕是隔著窗戶,看見那個人來了,來了就好。
從不承認到承認,從心浮氣躁到心煩意亂,再到現在的無可奈何,鬼知道丁恪經曆過什麼,他最近脾氣不好是眾所周知的,隻是沒人曉得,他是因為陸遇遲。
費銘突然回夜城,陸遇遲也請假,他去哪兒也去夜城嗎他們兩個什麼時候發展到寸步不離的地步了丁恪很想讓自己冷靜,難道他不喜歡,還不許陸遇遲找别人這種想法簡直自私的可怕,但轉念一想,丁恪又很生氣,陸遇遲會不會變得太快了點兒還是他所謂的喜歡,不過是酒後的一時衝動
晚上丁恪參加一場商務酒會,喝了不少酒,笑得臉頰僵硬,躲到洗手間裡抽菸,正好回完别人的微信,順道刷了下朋友圈,看到熟悉的頭像,費銘發了條狀態,配字是:回夜城的路上儘是坎坷。
點開下面的圖片,是一張遊戲敗績截圖,丁恪的第一反應是,費銘跟陸遇遲絕對在一起,因為這個遊戲是陸遇遲平常最愛玩的,他以前從不玩兒遊戲,都被陸遇遲拖著下載了一個,沒事兒玩幾局。
盯著圖片看了半天,丁恪退出重新重新整理,果然下面多了不少留言,有人說:"費費什麼時候開始打勇者了"
還有說:"趕緊回來,再不回來我們要組團去深城抓你了。"
"幾點下飛機,去接你。"
"接到人直接來我這兒,酒局預備好。"
費銘人緣極好,朋友圈裡也都是同行高層,丁恪實時重新整理,看到費銘回覆:"不用來接我,跟朋友一起,明兒約。"
看到‘跟朋友一起’幾個字,丁恪面無表情,他就知道。
單手拿著手機,另一手突然被燙了一下,他趕緊把菸頭按滅,心情無比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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