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露幾次想找楊開說話,卻見他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又不好意思多加打擾,畢竟她與楊開不算熟悉,隻是見過幾次面而已,並沒有深交過。
在場七人之中,隻有她對這一次尋寶之旅極為忐忑。其他人都是兩兩結對,楊開對她卻是不聞不理的,真要是尋得寶物起了什麼衝突,她也不知道楊開能幫到自己什麼程度。
她甚至隱隱有些後悔再過來了。早知道寧願放棄這次機會,也不必冒這個風險。
時間就在她的患得患失中度過。
七位帝尊境穿梭在南沼之地的毒障之中,足足四日之後,領頭的羊泰才忽然停了下來,武匡義神色一振,面上浮現出期待的表情。
"到了麼"龔刖好奇地問道。左右觀望一番,卻沒有瞧出什麼特别的地方。
楊開也收了心思,四下觀察,與龔刖一樣並沒有看出什麼奇特之處,倒是前面那一大片毒障讓他有些在意。
南沼之地處處充斥著毒障,一行七人這幾日相當於一直在毒障中穿梭,不過大家修為不俗,對毒障有相當強的抵抗力,所以並沒有大礙。
可前方那一片毒障顯然有些與眾不同,楊開竟從中感覺到一絲絲危險,好像若是真要衝進去的話就有殞命的凶險。
正要放出神念查探,花雨露急忙湊過來在他身邊低聲道:"小心,那毒障的毒性很強。"
楊開身邊頓時縈繞著一股香風,鼻尖癢癢的,他輕輕頷首,花雨露倒是忽然察覺過來,羞紅了臉退開兩步。
羊泰適時地道:"已經到了,那上古洞府就隱藏在這一片毒障之中,但是這毒障之強,便是我等帝尊境也無法抵擋,所以大家切莫魯莽。"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他忽然一抬手,一道匹練般的攻擊朝前方毒障打去。
光芒閃過之時,毒障一下子被劈出一條長達三十丈有餘的空白地帶。而在那空白地帶的中端,有一具全身發黑的骸骨躺在沼澤的草地之上,看那情形似乎是死去很久了。
"說起來,上一次我們發現那個洞府的時候是有四個人,還有一位帝尊兩層境的仁兄,不過你們瞧,他現在就躺在那裡。"羊泰指著那骸骨,微笑說道。
沈冰茹聞言,俏臉變色,一直不動聲色的方濁也臉皮抽搐了一下。
單看那具骸骨的狀態,大家都以為這人死去很長時間了,可聽了羊泰之言才知道,這人也就是半年之前才死掉的,不過因為毒障的毒素太強,才導致屍骨有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至於死因,無需羊泰多說大家也都猜到了。
連帝尊兩層境都抵擋不住那毒障的侵蝕,可見其中的凶險程度。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在凶猛的天地之威面前,個體的力量就算再強,有時候也顯得渺小。
而在羊泰話音落下之後,被他的攻擊分開的毒障便又凶猛地朝中間合攏,眨眼功夫恢複如初,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這毒障持續著,阻擋著所有人往前探索的步伐。
龔刖微微皺起了眉頭,驚歎道:"好強的毒性。有這毒障攔路,羊兄你們上次是如何進入那洞府之中的"
羊泰微笑道:"說來也是巧合。萬物相生相剋,這毒障雖強,可此地卻正好有剋製它之物,就好像毒蛇出沒之地必有解毒良藥一樣。恩,到時候大家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他賣了個關子,並沒有解釋太多,龔刖也隻是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我們時間趕的剛剛好,今夜大家便能進去了,所以趁著機會趕緊休息一下吧,那上古洞府之中也不知有什麼凶險,養足了精神也好應付。"
他的話自然沒人有什麼異議,當下便各自尋找地方打坐休息起來。
花雨露很自然地與楊開待在一處,取出兩粒靈丹服下,她雖是帝尊一層境,全力趕路幾日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在一直處在這毒障瀰漫的環境之中,對帝元的消耗還是很嚴重的,自然是要趁機恢複一下。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楊開忽然抬頭道:"龔老家主,您見多識廣,小子有一事請教。"
龔刖正在四下觀察著什麼,聞言扭頭朝楊開望來,微笑道:"見多識廣不敢當,隻不過是活的久一些罷了,不知小兄弟要問什麼若龔某知曉的話,定與你說上一二。"
楊開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得了一枚歲月果,不知該如何服用才能發揮出最大的藥效"
"歲月果"羊泰聽的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盯著楊開道:"那能延年益壽的歲月果"
"正是!"楊開點點頭。
羊泰的眼睛更亮了,他是帝尊一層境,壽命悠長,可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換句話說,他已經老了,可他還沒活夠,近百年來他沒有再醉心修煉什麼,一心隻想找到活的更久的方法,百年的努力確實有些效果,讓他增壽不少,但一般的方法和靈丹妙藥他都嘗試過了,對他不再起作用。
他之所以冒險來這南沼之地,就是想找一些能夠延年益壽的天才地寶,這才與花雨露等人無意中發現了那上古洞府的存在。
此刻一聽楊開提到歲月果,自然激動的很。
歲月果他自然聽說過,對他正有大用,難免會有些在意。
"歲月果可是好東西啊。"龔刖撫須微笑,"可是小兄弟你怕是問錯人了,龔某專注陣法之道,對靈丹妙藥什麼的並不精通,所以關於這歲月果,龔某除了給予求人煉製成丹之外的建議,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楊開深以為然道:"看來隻能如此了,不過歲月果想要煉製成丹,需得帝丹師出手才成,可是想求帝丹師煉丹……"
任誰都知道求帝丹師煉丹是多麼困難的事,就算準備好足夠的材料和酬勞,沒有合適的門路,等上幾年十幾年才能輪得上自己也是正常的。
龔刖微微一笑:"但願你那朋友並不急著需要。"
"他還很年輕,不急。"楊開也笑了笑。
"如此甚好。"龔刖不再多說,轉過身繼續觀察前方的毒障,神色如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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