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遲嚇得一激靈,突然發了脾氣,"你乾什麼"
丁恪一臉懵逼,"我尿尿。"
陸遇遲手臂箍的死緊,一言不發,半晌,丁恪說:"鬆開。"
陸遇遲道:"不鬆。"
丁恪說:"你把著我尿"
陸遇遲的手臂被丁恪掙開,看著他掉頭往别處走,陸遇遲喉結一翻,咕咚嚥了口口水,激動,興奮,忐忑,不安。
這種時光,像是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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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恪撒完水,人好像突然清明瞭很多,對陸遇遲說:"我們回去。"
陸遇遲卻不樂意,"回哪兒"
丁恪說:"在這兒太不安全,先下山,找個酒店住一晚。"
陸遇遲一聽這話就知道丁恪又恢覆成往常模樣,心底說不出的失落,不想走,但聽話慣了,兩人收拾了空酒瓶,一起下山。
下山的台階有些窄,兩個人也能過,就是一個人要靠外山,丁恪覺得不安全,采取一前一後的方式,他在前,陸遇遲在後面搭著他的肩膀。
走著走著,陸遇遲說:"我怎麼感覺自己像個盲人。"
丁恪道:"你别說我是導盲犬就行。"
陸遇遲笑出聲,一直笑。
丁恪道:"你笑點真低,有那麼好笑嗎"
陸遇遲說:"你不知道我笑什麼。"
丁恪問:"你笑什麼"
"不敢說,怕你一腳把我踹下山。"
"說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殺人。"
陸遇遲忍著笑道:"我在想你要是導盲犬,也不是金毛那種大型犬。"
至於是什麼,陸遇遲是真不敢說,饒是如此,丁恪還是開口罵道:"你大爺的。"
陸遇遲狂笑,"我是不想說,你非讓我說。"
丁恪道:"長那麼高乾什麼,吃樹葉方便"
陸遇遲在後面笑個不停,丁恪就在前面罵,見慣了丁恪精英人士的模樣,雖不高大上,但勝在精,何時見他一直講粗口陸遇遲覺得自己有受虐傾向,竟然覺得很爽。
天黑路滑,丁恪偶爾不注意身體一歪,陸遇遲本能的伸手一抓,抓的是丁恪的後脖領,丁恪像是炸了毛的小型犬,又是一通罵。
陸遇遲發現了,丁恪的第二人格跟第一人格大相徑庭,在外習慣了各種客套假正經,隻有喝的足夠多,才會露出最真實的一面,他並不詫異,同樣喜歡。
上山一時爽,下山訓練場,兩人一路摸爬滾打走下來,站在山腳下捧腹大笑,具體笑什麼也記不清楚,就是想笑。
叫車去酒店,訂房間的時候,前台人員難免意味深長的打量二人,陸遇遲高大帥氣,丁恪成熟精英,兩人勾肩搭背,渾身酒氣,關鍵是把身份證往台上一放,也沒說其他的。
前台隻能試探道:"二位定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陸遇遲不待出聲,丁恪率先回道:"商務套房。"
"好的,您稍等。"
前台露出了會心笑容。
拿著房卡,兩人上了電梯,跟他們一同進去的還有個年輕女孩子,丁恪倚在一旁,看著對面角落處的陸遇遲說:"累不累"
陸遇遲搖頭,"不累。"
丁恪道:"那我們上去繼續。"
陸遇遲聲音沙啞,"還繼續"
丁恪說:"我沒儘興。"
陸遇遲整個人呈慵懶狀態,低聲說:"把我惹急了,你明天起不來别怪我。"
丁恪說:"誰起不來還不一定……"
女孩越聽頭越低,隻覺得自己不適合待在電梯裡,這該死的愛情,真讓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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