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特别受不了沈姣無動於衷的樣子,跟兩人初次見面時不同,那時她是警惕防備的,現在卻連這種牴觸情緒都沒有,完全把他當陌生人一樣。
"我們單獨聊聊。"江東忍著心口疼,聲音也算理智。
沈姣回:"不方便,就在這兒說吧,一次性說清楚。"
江東明知故
明知故問:"為什麼要一次性說清"
沈姣道:"不是每次别人車,對方都會大度的不報警,珍惜這次機會。"
江東敏感,總覺得這句話裡,沈姣在替趙馳打抱不平,他瞬間氣頂天靈蓋,"要|我怎麼做,你才相信我"
沈姣臉上不悲不喜:"我們之間不需要互相信任,我見你也隻是害怕萬一還欠了你什麼,正好當面說清楚,到底相識一場,總不好讓你虧到。"
江東以前一直覺得沈姣像貓,經常會呲牙炸毛,惹急了還會撓人,但總體而言,殺傷力不大,可愛多過可恨;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她分明就是條毒蛇,怎麼會說話這麼難聽,毒死人不償命。
沉默數秒,江東沉聲說:"我圖你什麼我就圖你這個人!"
沈姣面無表情:"那你趁早收了這份心吧,以前大家隻是立場不同,現在是門不當戶不對,也許我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江家不至於找個瘦死的駱駝吧"
江東被氣炸肺,咬牙叫了聲:"沈姣!"
沈姣目光平靜而空洞:"你是該叫我大名,小五|不是你叫的。"
江東目不轉睛的盯著沈姣,眼白微微泛紅,是真的氣到了,沈姣不瞎,看得出江東的情緒變化,她該開心嗎别了吧,有些人天生會演戲,她對他都不再抱有期待,乾嘛還要在意能不能氣到他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算了,她不再費力去分辨他嘴裡的每一句話,也不想再承受被欺騙後的代價,心疼可以忍,心累了,沒辦法。
本就是一觸即發的場面,冷風都吹不散江東的怒火,偏偏還有人故意上來火上澆油,隻聽得一聲:"小五。"
沈姣微微側頭,趙馳從車裡下來,走到她身邊,把自己身上的風衣披在她身上,輕聲說:"要不去車裡聊,别感冒了。"
江東怎麼能忍得了這種綠帽子,怒從膽邊生,一個健步上前,快到跟保鏢同步,保鏢抓住他的手腕,他也同時揪住了趙馳的衣領,隻是原本要抬起的拳頭,到底是被按住了。
一圈人圍在一起,你抓我我抓你,趙馳被江東推搡的往後退了兩步,他淡定的說:"别動手。"
話是對趙家保鏢說的,他的淡定凸顯江東的暴躁,江東像是分分鐘想殺人,臟話還沒等罵出口,一旁站著的沈姣說:"放手。"
江東充耳不聞,沈姣直接上前,拽住江東的袖子,用力,"放手。"
江東側頭,大怒:"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跟我賭氣也犯不著跟這種人走得近,我不怕噁心,我怕你吃虧!"
這一刻空氣彷彿都凝固住了,沈姣冷眼看著江東,江東被她看得莫名心虛,本以為她會惡言以對,結果她還是那兩個字,淡淡的:"放手。"
江東沒說話,也沒鬆手,沈姣拽著他的袖口,暗暗用力,江東被她傷到,突然一把推開趙馳,緊接著去拉沈姣。
沈姣往後退了一步,江東抓了個空,趙馳順勢攬住沈姣,將她半擋在身後,聲音平靜,目光挑釁的說:"我的家教隻允許别人再一再二,適可而止,我不想對小五曾經認識的人不客氣。"
江東鑒婊大師,且不說趙馳揹著沈姣向他投來挑釁的訊號,單說他這句話,三十個字裡有二十個在挑事。
江東眸子微斂,幾近恐嚇的問:"你誰啊你是她什麼人"
趙馳道:"你又是誰是小五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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