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著,你大姨和二姨回來,多少也有些迫不得已的成分,你外公就三個女兒,現在我們三個都在這兒,你二姨已經偷著安排貞貞出國了,你大姨也想讓林敬走,你外公揪著他不放,如今夜城就是個縮口的漁網,好進不好出,你聽話,就在深城待著,哪都不要去,我跟你爸這些年和你外公走得不算很近,到你這兒就更遠了,估計連累不到你身上,你千萬别在這種時候傻得往裡鑽,别人不說,你大姨就不會輕饒你。"
沈姣以為自己早就想的很明白,鄺家這艘大船,要麼就開到鄺振舟功成身退的那一天,要麼就在鄺振舟倒台的那天擱淺,無論是哪一種,都有很大的可能發生,隻是沒料到,命運還是傾向了後者,而且這一天,來的如此突然。
腦子無比清醒,沈姣挖空最後一寸思緒,也沒能想到如何讓鄺振舟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這艘大船上離開,她隻是不能什麼都不做……
"他生病了,我得回去。"眼淚無聲流下,沈姣沒有倔強,隻是陳述。
鄺美星也在哽咽:"你回來也沒用,你外公看見你回來,不會開心,隻會生氣,怪我沒勸住你。"
沈姣垂目,出神的看著床單某處,邊流淚邊道:"我不去管舅舅是怎麼死的,也不追究機場的人是不是林敬派的,我都不管了,我回去勸外公放了林敬,就當我自己搞錯了,林敬不會叫人殺我,大姨和二姨也不會殺舅舅全家,都是我的錯覺,我不較真兒,讓外公也别較真兒了,我好好勸他,他不生氣就沒事兒了……"
她像是一個被人洗|腦的機器,徒勞的說著騙人騙己的話,像是隻有這樣,才能救鄺振舟一命,這是她搜腸刮肚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鄺美星沒說話,手機裡隻有壓抑的抽泣聲,沈姣反而冷靜了,出聲說:"别哭了,這些年我們沒有占鄺家太多的便宜,也沒有儘到做女兒和孫女的義務,既然大姨和二姨不是真心去看外公,我回去,我們一起照顧外公,别跟我說那些官場上的話,我沒做過傷害别人的事兒,不怕任何人查,我就是回去照顧我外公的。"
鄺美星也不知被哪句話擊中心底軟肋,愣是沒有出言反駁,沈姣自顧自的道:"我跟小童馬上訂最早的票回去,你叫人去機場接我們,事先不用跟外公說。"
鄺美星道:"我直接讓人去深城接你。"
沈姣淡淡:"不用麻煩了,我讓江東找人送我們回夜城。"
鄺美星下意識的問:"他同意你回來嗎"
沈姣說:"我不是跟他商量。"
電話掛斷,沈姣簡單洗漱,收拾行李,期間給周童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準備一下,我們今天回夜城。"
周童微頓,沒有任何疑問:"好。"
沈姣來到江東門前,輕輕推開,意料之中,江東還在睡覺,背對她側躺著,毯子抱在懷裡,睡衣下襬竄到後腰半截處,沈姣走近,伸手拉住睡衣,本想往下的手,突然就想往上掀,她想看看江東的傷口好些了沒有,她這次回去還不知道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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