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伸手拿了根菸,身旁的女公關替他打火,一簇小小的火苗在面前出現,瞬間照亮他挺立的眉眼。
駱兆原當場愣在原地,火苗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菸頭上的點點光亮,某人靠在沙發上,自報家門:"秦佔。"
駱兆原臉都黑了,動了動嘴唇,硬著頭皮叫了聲:"二少。"
秦佔自顧自的抽菸,沒有出聲,整個包間裡鴉雀無聲,就連華子朋友都覺察出不對勁兒來,偷偷給華子使眼色,華子微微搖頭,表示摻和不起。
短暫的沉默於駱兆原而言,也猶如漫長的淩遲,眼看著沒有台階下,他隻能自己出聲說:"不知道二少在,我先走了。"
三十六計,他想的夠賊,秦佔說:"來都來了,坐會吧。"
駱兆原頭皮發麻,剛開始不曉得哪裡惹到秦佔,但看到華子二人,大抵猜到可能是因為中午飯桌上的那番話,因為閔薑西。
"二少,有什麼話您直說吧。"
駱兆原不敢坐,主要是怕坐下就起不來。
秦佔的臉完全在暗處,看不見神情,隻聽得他開口說:"不給我面子"
駱兆原後脊梁發涼,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拔腿就跑,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他隻能努力賠笑,隨後坐在了秦佔對面。
秦佔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欒小刁,問駱兆原,"你喜歡她"
駱兆原本能的喉嚨一哽,沒回上來。
秦佔朝著欒小刁動了動下巴,欒小刁遲疑片刻,走到駱兆原身旁坐下。
駱兆原想死的心都有,秦佔的所作所為就像是給死刑犯的最後一頓美餐,吃完,就上路。
秦佔嘴裡叼著煙,把自己面前的紅酒給了駱兆原,又自己倒了一杯,抬起手。
駱兆原低聲道:"二少,我……"
"噓。"
秦佔一個字,讓駱兆原閉嘴,對面是拿著紅酒杯的秦佔,駱兆原緩緩舉起自己面前的杯子,這會兒已經放棄了抵抗,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秦佔嫌他磨嘰,主動上去跟他碰了下杯,隨後一飲而儘,駱兆原慢半拍仰起頭,喝酒的時候嚴重懷疑,秦佔是不是在他的杯子裡面下了毒。見駱兆原把酒喝完,秦佔終於開了金口,緩緩道:"本該坐在我身邊的人,現在坐在你身邊,别人給我敬的酒,你也偏要來喝上一口,幾個意思啊,我的人和東西你偏要搶
唄"
駱兆原一臉懵逼,人不是他讓坐的,酒也不是他要喝的,秦佔這不欲加之罪嘛。
"沒有……"
"沒有我說有,你說沒有。"秦佔笑了,笑得特别無奈,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在深城,向來都是他秦佔說什麼是什麼,駱兆原竟然敢跟他唱反調。
駱兆原也是後知後覺,匆忙解釋,"二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秦佔對他招手,示意他湊近,駱兆原本能的想躲,可是不敢,隻能硬生生違心的逼著自己傾身向前。
秦佔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臉,一下,兩下,三下,由輕到重,後面直接是‘啪啪’的聲響。
一邊拍還一邊問,"跟我搶人跟我搶東西我的你都敢想,嗯"
駱兆原的臉幾下就被打麻了,關鍵比起肉體的痛感,自尊心的損傷更是無法言喻,當著合作夥伴的面兒,當著夜店公關的面兒,當著欒小刁的面兒,他殺人的心都有。
奈何對面的是秦佔,他明知秦佔是借題發揮,隻能垂著頭道:"對不起二少,我喝多了。"
秦佔停下扇巴掌的動作,"才一杯就喝多了"駱兆原不出聲,秦佔拿起一旁剛開的紅酒,順著駱兆原的後脖頸往下灌,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看得滿屋子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本以為酒倒沒了,他氣也就消了
,誰料秦佔反手就將空酒瓶子砸在駱兆原的腦袋上。玻璃片四濺,嚇得有些女人驚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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