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拖了一會兒,唯唯諾諾的回道:"不是我朋友的簡曆,是我的。"
馮婧筠問:"你給東行投簡曆乾什麼"
"我想跳槽……"
馮婧筠抿著唇瓣說不出來話,秦佔往旁邊吐了
邊吐了口煙,出聲道:"你不問問她為什麼要跳槽"
他這話諷刺意味很重,因為打從馮婧筠跟唐沁對上話開始,馮婧筠用的最多的就是問句,她是真的不明白,奈何在秦佔眼裡,這都是逗小孩子的戲碼。
徑自把手機拿過,秦佔吩咐對面的人把唐沁放了,眼鏡男突然開口:"老闆,我想跟她說句話。"秦佔把手機遞給眼鏡男,眼鏡男垂著視線,紅著眼,很低的聲音說:"三年,我的真心和信任全都餵了狗,别再回來,如果我在深城看見你,我會替跟我一起辛苦了四百多
天的同事給你一巴掌。"
說罷,他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桌上,匆匆離開。刹那間,辦公室裡隻剩秦佔和馮婧筠,眼鏡男最後的那番話,幾乎坐實了唐沁就是叛徒,而她打給叛徒的那五十萬,說是讓人升職加薪,結果人家背地裡喊著要走,這不
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
良久,馮婧筠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挺直了腰板,甚至微揚著下巴看向對面故意一言不發的秦佔,問:"你覺得是我指使唐沁泄露你公司機密"
她明知故問,秦佔還她意料之中,"我信證據。"
馮婧筠冷聲說:"你根本就不能確定U盤裡裝的是什麼!"
秦佔冷眼回道:"還需要確認嗎要不要現在打給江東問一問,他收到的U盤到底是簡曆還是遊戲皮膚"
馮婧筠強忍著內心滔天的憤怒和委屈,一眨不眨的道:"你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佔輕飄飄的說:"你又有什麼證據懷疑别人第六感嗎"他沒有指名道姓,馮婧筠卻瞬間被激怒,扭曲著臉道:"閔薑西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信,她跟江東坐在一桌吃飯你還是信她,我這邊一個莫須有的U盤就能被你定罪,憑什麼
"
秦佔道:"憑我相信她。"
許是眼睛瞪了太久,馮婧筠睫毛輕顫,彷彿一瞬間視線就模糊了,雙手握成拳,她看不見秦佔的臉,倔強的開口問:"你信她不信我"
再明顯不過的答案,不然此刻坐在這裡被質問的也不會是她,但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傻,哪怕被人在頸上套了繩子,也會天真的以為對方不會用力拉。秦佔早就受夠了馮婧筠這幾年的死纏爛打,之前礙著兩家人的面子,他都是能避就避,如今避無可避,他索性挑明瞭,"我對你沒感覺,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對不喜
歡的人,談什麼信任如果我喜歡,怎麼樣都行,如果我不喜歡,怎麼樣都不行,别再浪費時間了。"
都說女人毒,但男人的狠又有幾人真正見識過幾句話,輕描淡寫,叫人肝腸寸斷。
馮婧筠一動不動,身上是麻的,但眼淚從眼眶滾落的灼熱,她感覺得到。房間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可她卻彷彿被千萬人看了笑話,比起求而不得的苦,她更能體會被汙衊的酸,眼淚流乾,她視線反而清晰,看著對面那張俊美卻絕情的臉,她緩
緩開口,聲音很低:"我的三年,抵不上她三個月"
秦佔最煩馮婧筠的一點,她明明不是他女朋友,卻總是要管他身邊的任何一個異性,哪怕到了這種時刻,她還在比較。如果說他還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心軟,此刻也被她給磨光了,上嘴唇碰下嘴唇,秦佔冷聲回道:"别跟她比,你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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