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並未開口迴應。
他依舊站在原地,雖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由內而外散發的徹骨冷意。
門口的風無尤人都快被嚇傻了。
恨不能提醒主子少說兩句,畢竟眼前這位世子,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正在這時,禮部尚書杜長樂帶著另外兩個乾陽重臣,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他們正巧聽到了太子要向男人治罪的話,頓時心神大駭,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
就看到葉夕洲氣焰囂張地將雙腿搭在桌案上,神色不悅的繼續道,“有事說話,沒事就滾!别杵在這裡妨礙本太子春宵一刻!”
“之前本太子視你為乾陽的功臣,這才對你禮讓三分,沒想到你這麼不知好歹,竟然夜闖本太子的寢殿,對本太子如此無禮。”
說著,他看向杜長樂等人,“杜大人,你們來的正好,今日是他自己上門找不痛快,可不是本太子在惹事。”
“就算他在孟陬蟄伏這麼些年勞苦功高,但今日擾了本太子的清閒,那就是有罪!回去以後你們可得幫我作證,在父皇面前好好參他一本,讓父皇按規辦事!”
他就不信了。
他堂堂乾陽太子,還收拾不了區區一個世子!
真不知道一向沉穩深謀遠慮的父皇,怎麼會對這人,評價如此之高。
杜長樂沒搭話,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瞟了瞄旁邊始終不發一言的男人,隻覺得大難臨頭。
他們哪敢得罪他啊!
來孟陬之前,皇上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千萬不能惹這位世子的麻煩。
而且要全力配合他在孟陬的一切要求與行動。
思及此,他擦了擦額頭冷汗,小心的提醒道,“太子殿下,世子多年來在孟陬臥薪嚐膽,您對他理應禮待有加,不,不該狂妄……”
“你說什麼?!”
他話未說完,葉夕洲頓時冷笑一聲,不屑地打斷道,“他今夜闖了本王寢殿,還要本王以禮相待?杜大人,本太子看你是老糊塗了吧?”
“不過本太子今日心情好,也不與你們多做計較,沒事那就滾……”
“滾”字剛說出口。
葉夕洲就被一道極為猛烈的掌風,猝不及防拍到牆上,而後重重摔倒在地。
“嘎吱……啊!”
房間裡立刻響起他骨頭碎裂,慘絕人寰的叫聲。
眾人甚至都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見世子朝倒地不起,口吐鮮血的太子殿下寸寸逼近。
葉夕洲感覺全身骨頭都要碎了,剛上好的藥都無法緩和他的痛楚。
他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氣的火冒三丈,“你他媽瘋了?!連本太子都敢打,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本太子出手無情!”
挑釁完,他剛要用力起身,青衣男人卻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猛地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頭上。
場面實在太過血腥暴力。
眾人猛吸了口涼氣,驚愕的完全說不出話,更沒膽子出面製止。
葉夕洲痛的五臟俱裂,氣的七竅生煙。
不明白自己今日是犯了什麼衝,白白捱了兩頓揍,並且一次比一次來勢洶洶。
再不做點什麼,他這條命也許等不到回乾陽,就要丟在孟陬了。
他想要反抗,可男人內力實在高過他太多,於是隻得朝旁邊的人大吼道,“風無尤!杜長樂!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
“沒看到本王都快被打死了麼?!快把這瘋子給拖出去,亂棍打死!”
被喊到名字的兩人登時臉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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