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閒著無聊才想撩閒,覺得你有意思。"
冼天佐問:"那你前天費力找我乾什麼"
程雙不答反問:"我找你的時候有說喜歡你嗎"
冼天佐道:"不喜歡還找我"
程雙說:"我找的人多了,各個都是喜歡的"
冼天佐目光幽深,本就不是伶牙俐齒的人,遇到程雙,就是啞巴遇到談判官,憋氣又窩火。
程雙看出他不高興,自顧道:"我不瞭解你,你也不瞭解我,你說喜歡我跟我說喜歡你一樣,半斤八兩,我們就當誰也沒說過,扯平了。"
冼天佐道:"你說扯平就扯平。"
他不光臉色沉,就連聲音都是沉的,程雙貪生怕死慣了,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冒出兩個重疊的畫面,一個是不久之前發生的,冼天佐在粥店裡,一巴掌就將人拍暈過去的場景,另外一個,是他下車跟一幫人械鬥,她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貼著副駕駛的門滑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當時冼天佐就站在那人身後。
舌底突然分泌出唾液,程雙隱隱擔心,别把冼天佐氣得六親不認,再面對面把她給KO了,她這小身板,别說他一巴掌,他大點聲說話,她都要嚇得心臟驟停,關鍵這麼死,遺憾太多,老程誰照顧外人得怎麼議論她好說不好聽的。
目光閃爍,程雙不著痕跡的收回挑釁口吻,低調做人,"確實是我先打擾的你,對不起。"
她誠心誠意,也夾雜著膽小怕事,衝著冼天佐就鞠了一躬,冼天佐右眼皮突地一跳,一整晚,隻有這一刻,他的火是忍不住的,幾乎是脫口而出,"程雙,你别太過分!"
程雙本就提心吊膽,突然聽到冼天佐明顯帶著怒意的聲音,她嚇得本能的往後退,心裡想著退,腿還沒做好準備,兩隻腳八字不合,竟然硬生生在平地上卡了殼。
程雙看到冼天佐很快朝她伸手,她害怕,在半空中把手抽走,一秒後,她無一例外的倒在了地上,因為猝不及防,她這下摔得不輕,手上的東西都扔了。
疼抵不上害怕,程雙愣是一聲沒吭,眼看著一抹高大身影朝她壓過來,她本能的抬手護住頭,要面子,沒出聲喊保安。
她一係列的反應,冼天佐都看在眼裡,她怕他,不是怕别的,怕他會動手打她,心裡瞬間不是滋味,冼天佐伸出來的手僵在半空,半晌,默默收回,站在程雙身旁道:"我不打你。"
天曉得他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是近二十年來最最難過的一次。
程雙很沒面兒,餘驚未退,又添醜態,她已經分不清該惱羞成怒,還是該乾脆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默默地從地上起來,去拿一旁散落的袋子,裡面的粥已經灑了,刹那間,程雙視線模糊,心裡說不出的委屈。
冼天佐看著程雙的背影,她蹲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起來,他該識相的離開,可雙腿不聽話,牢牢地戳在原地。
程雙偷偷抹眼淚,一隻手突然出現在面前,拎起地上的袋子,出聲道:"我再幫你買一份。"
程雙想說不用,可事實上卻低頭埋在膝蓋上,哽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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