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道:"阿玲說的。"
"哦,沒事兒,快到了。"
周川問:"你吃飯了嗎"
程雙撒了謊,"在飛機上吃了。"
周川又問:"吃飽了嗎"
程雙說
;程雙說:"吃飽了,主要是有點兒困,出門旅行還不如在家賺錢。"
周川聽出程雙的言外之意,出聲說:"那你早點休息,很累的話在家休息兩天,不用急著來公司,有事我們給你打電話。"
程雙說:"沒事兒,今晚早點兒睡,明天又是一條鮮活的好漢,告訴大家明天不用吃早餐,我給你們帶過去,我從滇南買了鮮花餅。"
周川應聲:"那我訂喝的。"
程雙道:"你訂什麼喝的,亂花錢,公司裡什麼味兒的速衝奶茶都有,一人衝一杯得了,鮮花餅配奶茶最好吃。"
車內太靜,程雙不用說,就連周川的聲音,冼天佐都聽了個七七八八,要說周川不喜歡程雙,鬼都不信,他都看出來了,程雙會不知道可她旁若無人的跟喜歡她的男人煲電話粥……
程雙是不知道一分多鐘的電話也叫電話粥,更何況內容也沒少兒不宜,她已經跟周川把話說清楚,就算當不成情侶,他們也是朋友,更是同事,打個電話怎麼了。
兩人心思各異,車從機場一路開到程雙家樓下,程雙解開安全帶下車,冼天佐也推開駕駛席車門,來到車後,他打開後備箱,程雙先一步伸手把行李箱拿下來,在他要關後備箱時,程雙突然道:"對了。"
兩個字,馬上引來冼天佐的注視,程雙穿著平底鞋,更要仰頭看他,她神色坦然的說:"之前有兩個人去我公司找我,拿了張一千萬的支票,說是他們老闆的一點兒心意,明著要跟我做生意,實際上是想讓我在你這裡牽線搭橋,我拒絕了,也說了你不是我男朋友,以後再有人問我,我就實話實說,不會再打著你的旗號出去欺行霸市,要是有人問你,像是胡三他們,你也直說。"
冼天佐明明早知道,可同樣的話從程雙嘴裡說出,莫名的,他心裡不舒服,她這是要挑明瞭為她以後談戀愛做準備
回視程雙,冼天佐隻有三個字:"我知道。"
程雙問:"現在我們算不算兩清了"
冼天佐看著她,心裡的不適感正在成倍增強,他說:"你本來就不欠我。"
程雙道:"這話是你說的。"
冼天佐沒出聲,他猜,程雙接下來不會再說話了,她會轉身就走,然後兩人真就如他所講,不虧不欠,再無恩怨。
可程雙卻盯著他的臉,一眨不眨的道:"本來我還想從朋友做起,走日久生情,近水樓台的路子,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你,我挺喜歡你的,沒錯,就是想跟你談戀愛的那種喜歡,我不是什麼人都喜歡,更不是什麼人都追,說實話你每次見我都擺著張棺材板兒臉,要是不凶我還行,你要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這樣,我估計受不了,你要哪兒不爽就跟我直說,或者你根本就是挺討厭我這人,你也直說,乾脆斷了我的念想,我以後不纏著你做朋友,更不纏著你做我男朋友,但你要是對我也有點兒意思,你就把話說清楚。"
程雙一口氣說完,中途沒有任何卡頓猶豫的地方,說完,她心裡也爽了,先動心的人不丟臉,隻是選擇權不在自己這裡,但她懶得跟冼天佐玩你比我猜的遊戲,一錘子買賣。
冼天佐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現了眼帶驚詫的神情,望著一臉雲淡風輕的程雙,他沉默,長久的沉默。
沉默的太久,程雙那顆視死如歸的心都被磨軟了,她問:"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也有一點兒喜歡我"
她想橫一點,看起來無所謂一點,可話一出口,聲音竟然是溫柔的,冼天佐骨頭一酥,下意識的皺眉,而後沉聲道:"你跟誰都這樣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