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的紫藤架下,姬楚玉和姬若菀對坐,臉上都兀自留著一絲紅暈,也不知道是害羞的還是刺激的。
兩人對望一眼,忽然齊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姬楚玉說道:菀菀,你猜剛才皇帝哥哥有沒有察覺我們在窗外偷聽他那麼壞,很有可能察覺了也隻當不知道,回頭再找我們算賬。
反正我坐著輪椅,行動不便,哥哥若是問起我便說是你強行推著我去偷聽的。
姬若菀的笑容竟然和林止陌笑起來有幾分相似,總之在姬楚玉的眼中就是同樣的雞賊。
姬楚玉頓時急了,撲上來撓她癢癢,叫道:什麼我推你去的,分明是你慫恿我去的,我撓死你我!
可惜她根本不是姬若菀的對手,無論怎麼進攻都逼近不了,最後隻得放棄,扭頭坐在一邊生著悶氣。
姬若菀笑道:好啦,不要生氣了嘛,你看要不是咱們創造機會讓繡繡如願以償,這事還不知道要耽擱多久,咱倆可真是一對小機靈呢。
這話一出,姬楚玉的氣一下子消了,也忘了其實一開始出主意閃人的是姬若菀,得意洋洋道:就是,她成天看皇帝哥哥不順眼,可心裡不知道多傾慕呢,還以為咱們不知道。
她對著廂房的位置努了努嘴,我皇帝哥哥雄鷹一般的男人,她憋得過初一還能憋得過十五去瞧把她高興得,犀角洲都能聽見她的哼哼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回過味來,狐疑的看著姬若菀,低聲問道:你故意攛掇成這事,到底什麼用意
姬若菀一點不掩飾地說道:我隻是覺得哥哥來看咱們看得太少了,宮裡别說有懷了身孕的娘娘,還有那麼多姐姐妹妹的,他屬實有些顧不過來了。
姬楚玉瞪大眼睛,如遇知音般一拍大腿:就是啊,我也這麼想的,就說芊芊姐,那麼長的腿連我都饞,别說皇帝哥哥了,還有可妍姐姐那麼溫柔,清依姐姐那麼怕癢癢......可現在咱們不怕了,哼!因為咱們有繡繡了,那麼大的胸脯,誰能比得過反正我認輸。
你可也不小。
啊呀你偷襲我!
來呀來呀。
有本事别躲......啊,你還來!
笑鬨聲掩蓋了兩人各自的心思。
......
被算計了的林止陌全然不知,這時候已經回到了宮中。
因為徐大春回來了。
高瓚從山東回京述職,接著就要調任江西,家眷自然也跟著回來了,包括他的部分財物都在城外驛站中。
隻是他都沒想到,自己兒子會在城裡藏著的宅子中玩那種勾當,結果被皇帝親自上門抓人。
兒子被抓,老子也被拿入了詔獄,包括他的家眷和所有物品。
陛下,臣已命人去高瓚原籍家中查抄,他在驛站中存放的財物並不多。
林止陌對此沒有覺得意外,他不可能把全部家當都帶在身邊,那簡直就是告訴别人自己是個貪官。
徐大春從懷中取出一遝信件。
陛下,你看看這個。
林止陌接過,隨手拆開一封,隻看了幾行字,眉頭就擰了起來。
這是一封尋常的書信,字裡行間就是簡單的問候與寒暄,隻是在其中提到了一個地名——黃島,另外還有諸如感念高大人照拂、區區薄禮不成敬意之類的話。
最後落款的名字叫做田增賢。
田增賢這是誰
林止陌問道。
徐大春道:回陛下,田增賢,當朝一等精誠伯,現任膠州水師副提督。
林止陌一驚,膠州水師的提督正是吳赫,可是前幾年得罪了寧嵩之後被內閣調回了京城,隻是在徐文忠等人的極力反對之下才將他的提督之職依然保留著。
而這個田增賢就是吳赫的副職,如今掌管著膠州水師一應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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