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笙選擇了直接交付全款,他現在不缺這點錢,在中介驚得說不出話的目光下轉身離開了。
最快能夠入住也需要這週末,他隻能繼續在群租房委屈幾天,順便收拾一下自己重要的東西。
室友看著楚蕭笙從外面回來,驚訝道:“你這麼晚去乾什麼了呀?”
他和楚蕭笙的關係還算好,又是同一個公司的實習生,所以楚蕭笙嘿嘿笑了一笑,大大方方地說:“我要搬出去住啦。”
“發財了?”另一個室友就是下午被他尖叫聲吵醒的,他脾氣不好,冷嘲熱諷的語氣聽得楚蕭笙眉頭一皺。
但楚蕭笙向來是與人為善的性格,隻好道歉道:“下午是我吵到你了,對不起,以後我就不在這兒住了。”
對方面色緩和了些,冷哼一聲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脾氣可真壞,誰知道有人要睡到下午三四點啊。”室友又轉頭羨慕地看著楚蕭笙,“你是不是轉正啦?打算住哪裡去?”
財不外露這件事,從小楚蕭笙就知道,畢竟他早早失去了雙親,對人提防的戒心相當充沛。隻是這算得上是他在這個城市唯一的好友,楚蕭笙便小小得透露了自己的住所。
“那兒可貴可貴了!之前我刷到過,房租一個月都要八千塊誒,楚蕭笙你真的發達啦。”
室友的羨慕之心明晃晃得毫不作偽,楚蕭笙也笑得開心:“我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火鍋?烤肉?都可以。”
猶豫了片刻,楚蕭笙還是去敲響了另外那個室友的門:“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呀?”
“不去。”
對方冷冰冰的,楚蕭笙和室友同時撇了撇嘴,她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轉身便走了。
沒有係統那個金色的面板在腦袋裡,楚蕭笙還有些不習慣,但他很清楚,十年的感情都能被一瞬間抹去,更何況那點小習性?隻要在自己的世界多呆一段時間,他就會恢複到最開始的樣子。
除了十分富有。
吃完晚飯後,室友還連拉帶推地扯著楚蕭笙去酒吧,從前他經濟狀況拮據的時候從來沒有去過這種地方,一時間也有些好奇。
音樂就像最大音量的雷聲在舞池中炸響,剛擠進去楚蕭笙就感覺到有些頭暈,他站不穩似的想要伸手攙扶一下室友的胳膊,但手掌直接貼到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上。
女人衝他一笑,她的五官十分精緻妖嬈,她主動握住了楚蕭笙的手,帶著他從挨挨擠擠的人群中往卡座走去。
“第一次來嗎?”
音樂聲太響,她湊得很近,壓低的聲線搔得耳朵發癢,楚蕭笙摸了摸泛紅的耳垂,抿著嘴笑了起來。
“是呀,我第一次來!”
“我是酒吧的調酒師,”女人領著她坐下,向他展示胸口的工牌,那桃花般的眼眸輕輕眨了眨,像是曖昧的挑逗,“我叫慕思雪,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叫我。”
“調酒師這麼美的嗎?”
楚蕭笙愣愣地說出這句話,對方顯然被他逗笑了:“也可以是營銷,但是今晚你第一次來,我不想在你身上賺酒錢,真的很不安全——你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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