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兩人便降臨歸墟大陸,一頭頭太古凶獸隔著一道結界屏障,在歸墟大陸外遊來遊去。
一刻後,齊元初與辛紅袖來到歸墟大淵,大淵之中,依然是暗無天日,一頭頭古怪的生靈趴伏在淵壁上,發出怪異的聲響。
兩人不斷漸漸下沉。
一個龐大的漩渦緩緩映入眼簾。
這是歸墟潮汐的爆發點。
葉旭告知他們的資訊,巫祖就在漩渦後。
"傳說之中,與歸墟相連的世界,極有可能是葬土,若真是如此,那可是一個十分凶險的地方。"辛紅袖皺眉道。
"無妨。"
齊元初笑道:"縱然是葬土,要困死我們二人,也不容易。"
嗖!
齊元初雙手輕輕在虛空一撥動,輕而易舉便將漩渦分開,兩人化作一道流光衝入漩渦之中。
"這……"
穿越漩渦,密密麻麻的太古凶獸屍體漂浮在無重力的世界中,每一頭凶獸,都被開膛破肚,分割成無數片,十分驚悚。
這不像是葬土,更像是一座純粹的凶獸世界。
此時,似乎是察覺到二人到來。
一道幽光閃過,一個渾身散發著血腥味,一身白衣被血染紅的少年突然出現在齊元初和辛紅袖面前。
"活人……"
少年目光冷漠,面無表情,毫不猶豫向二人動手。
轟隆!
他法力爆發,將力量禁錮在一丈之內,瞬間籠罩二人,兩人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少年拉入一座獨立時空,時光不斷流逝。
"時間神通"辛紅袖大驚失色。
"是三元之證的本領!"
齊元初糾正道。
"巫祖!"
齊元初大吼一聲,"弟子乃是天巫一脈,第七十二代傳人。"
齊元初拿出一枚骨牌,神骨如玉,晶瑩剔透,散發出先天大道的氣息。在玉骨令牌上,正面烙印著一個巫字,背面則雕琢著奇妙圖騰。
這是天巫一脈從古到今傳下來的令牌,由巫祖親手鑄造,是一尊先天神聖的道骨。
唰!
看到這枚玉骨令牌,少年眼中終於浮現一絲波動,他收斂法力,二人四周虛空,頓時恢複原狀。
"弟子參見巫祖。"
齊元初心中一喜,立刻與辛紅袖一同跪下參拜。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少年盯著齊元初問道。
他行蹤不定,幾乎沒人知曉。
但是,齊元初是一路尋來,完全是能確定他的位置。
"我等剛從天機閣出來,巫祖的資訊,正是天機閣主告知我等。"辛紅袖笑道,"天機閣主果然沒有算錯。"
"天機閣主"
瘋道人皺起眉頭,"想不到,這天底下還有人能算到我的訊息。"
"這人的腦子,一定很了不得。"
他舔了舔嘴唇,笑容詭異。
齊元初和辛紅袖毛骨悚然,齊元初鼓起勇氣,開口道:"巫祖,如今仙界將崩,天下大亂,巫道正當崛起。"
"請巫祖迴歸,率領我等重現巫道榮光。"
"嘿……"
瘋道人嗤笑一聲,"巫道……不過是一種被淘汰的修行法門而已,走不到儘頭,更無法證得超脫。"
"我都放棄了巫道,你們還執著於此"
他從太初時代,轉世無數次,嘗試無數修行法門,開創無數功法,早已經摒棄了巫道一脈。
因此,瘋道人對於複興巫道,沒有一絲想法。
他是求道者,是道癡,為道而活。
轟!
這一番話,宛若是雷霆霹靂,劈在齊元初的心上。
自己最為敬仰的巫祖,巫道一脈的開創者,現在居然對巫道棄之如敝履
猛然間,齊元初信仰崩塌,一口鮮血吐出。
"怎會如此"
齊元初面如金紙,氣血大損。
"夫君!"辛紅袖神色大急,慌忙攙扶住齊元初。
瘋道人冷漠的看著他,道:"看在你一番苦心的份上,我最後再和你多說一句,巫道弊端太多,限製太大,不可能超脫。"
"這一次,我便不殺你們。"
"再打擾我修行,我會將你們一寸寸切開研究。"
"滾吧。"
瘋道人大袖一揮,齊元初和辛紅袖便身不由己的飛出漩渦,重新回到歸墟大淵。
"噗!"
齊元初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他面色蒼白,慘笑不已。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尋到巫祖,竟然會得到一個讓自己道心崩潰,幾乎絕望的答案。
他奉為神明的巫祖,竟然一手拋棄自己開創的巫道。
"夫君,巫祖是巫道集大成者,他的話未必沒有道理。"辛紅袖勸慰道。
"我既然認準了巫道,那便不會改變。"
齊元初眸光燦然,煥發生機,堅定道:"既然巫祖不願複興巫道,那就讓我來扛起巫道複興的大旗。"
"我不相信,巫道一脈沒有出路。"
"就算沒有路,我也要窮儘此生,走一條路出來。"
能夠修煉到巫尊的境界,齊元初的道心早已堅如磐石,哪怕巫祖的那一番話對他影響極深,但也不足以讓他的道心破碎。
從踏入修煉一道的那一刻起,齊元初便明白,修煉本來就是要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
這一個過程,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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