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就是嫉妒心在作祟了。
此時的情況,大抵上是差不多的。
如果這件事沒成,誰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什麼功勞在裡面。
畢竟隻是一個過場而已。
可是如果這件事成了,看到别人享受榮譽的時候了,就會想到自己在這件事裡發揮的作用了,也覺得自己沒有得到應該得到的那部分,嫉妒心,便開始升騰起來。
現在,其實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大家都不說話了。
這是一種無聲的抗議。
大家的目光,又轉到了紀少龍的身上,頗有一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意味。
"是,孫副局長說得沒錯,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是大家的功勞,我紀少龍,不過是一個介質而已,所以,更應該祝賀的是大家自己,而不是我!"
紀少龍面帶微笑說道。
"你也别假惺惺的了,去一趟國情總院,恐怕你就不是這麼說的了,一個述職會,連劉副局長都沒讓去,你現在說這番話,有什麼意義呢"
孫宇帆有些冷冰冰地說道。
紀少龍跟孫宇帆打的交道的確不算多。
可是,這個孫宇帆,一定不是這麼激進的人。
突然表現得如此咄咄逼人,一定不簡單。
下意識地,紀少龍用餘光看了一眼嚴光遠,果然,站在身邊的嚴光遠,不動聲色,而孫宇帆,一向是嚴光遠的嫡係。
今天的這一出,不出意外的話,跟嚴光遠應該是有關係的。
剛上任沒多久的副局長李米,似乎看出了其中的不同尋常。
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外面的天氣也挺涼的,我們進去說吧。"
李米的這句話,其實是想要化解紀少龍的尷尬,也想讓眼前的僵持局勢緩和下去,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
可是誰也沒想到,李米的話音剛落,黨右冷哼了一聲,說道:"李副局長好大的官威啊,這才敢上任多久啊,就開始發號施令了,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說話啊。"
這個世界上最難消滅的物種是什麼
那就是杠精了。
黨右的這句話,顯然是在杠了。
其實李米的話裡,沒有發號施令的意思,可是他就是要暗示給大家,這個李米,是紀少龍一手提拔起來的,同時也是在暗示大家,這個李米,就是要為紀少龍開脫,屬於紀少龍的走狗。
門口熱熱鬨鬨的歡迎會,一下子就變了味道了。
歡快的氣氛,也是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
紀少龍在杜福爾就想過,嚴光遠一繫有可能在這次失利之後對自己發動攻勢,可是他沒想到,該來的,居然來得這麼早。
這還沒進大樓呢,他們就已經針鋒相對了。
而嚴光遠的熱情,跟他們兩個的針對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似乎在告訴紀少龍,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恰恰是這樣,反倒說明瞭裡面的關係不淺。
在體育局混得時間長的,並且有點腦子的,應該都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小九九了。
沈櫻蕁顯然是有些懵逼的。
她也沒想到,嚴光遠會在這個時候出擊。
她知道,自己不說話不行了。
可是在她即將開口的時候,紀少龍先說話了。
"這件事,是我處理得不妥當,我跟所有人道歉……"-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