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鬱不傻,從他們的表情中,已經感覺到不正常了。
"吃飯在哪個包廂吃飯,跟誰一起吃飯兩位,是不是要我調看酒店的監控,才能搞清楚你們的真實身份啊,兩位既然跟蹤我了,就應該知道,我是省委宣傳部部長,跟蹤省領導是什麼罪,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朱鬱的話,顯然是嚇到他們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頭低了下來。
那個年長一些的說道:"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是有人命令我們跟蹤您的,朱部長,我們也是接受的命令,請不要為難我們。"
"誰"
朱鬱一點也不廢話,問道。
兩人這個時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了,得罪誰都不行。
終於,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還是那個年長的說道:"是包秘書。"
包秘書
整個省委,隻有一個包秘書。
那就是陳空青的秘書包勝傑了。
朱鬱已經知道怎麼一回事了,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你們也是接受命令,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繼續跟蹤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捅破的,當然,如果你們被我發現了,那要承受的後果是什麼,你們也清楚,所以,今天的事情你們不提,我也不會說,明白了嗎"
如臨大赦一般。
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
那兩個跟蹤的人,連連點頭,馬上就離開了。
等到他們一走,朱鬱主動握住了紀少龍的手,說道:"紀省長,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矇在鼓裏呢,這件事,我會注意的。"
說完,很感激地朝著紀少龍看了一眼。
剛要轉身離開,紀少龍突然說道:"朱部長,難道您不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了嗎"
朱鬱咯噔了一下。
轉身看向了紀少龍,又看了看遠處的那個包廂的門,說道:"對,是應該好好聊聊了。"
說完,指著走廊的儘頭,說道:"走吧,我們去那裡聊。"
紀少龍問道:"那……那些客人……"
"不管了,都是一些吃喝玩樂的人,我在不在都一樣,現在,似乎某些事情,更為緊迫一些。"
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走廊儘頭是一間茶室。
紀少龍和朱鬱面對面坐著,等到茶泡好,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朱鬱將泡好的一杯茶,送到了紀少龍的面前,說道:"紀省長,你來嶺右省要乾什麼,我們都很清楚,我們可以合作,但是,隻是有限地合作,你跟陳空青之間的鬥爭,我不會參與,你給我什麼,我給你什麼,隻是交換,可以嗎"
紀少龍微微一笑,說道:"朱部長並不認為我會贏,是嗎"
"為什麼這麼問"朱鬱問道。
紀少龍說道:"既然朱部長也很清楚我來嶺右省是乾嘛的,那朱部長自然也知道,一旦我跟陳空青的戰爭中,我打贏了,您要面對什麼,所以,您還是有顧慮的,你跟我合作,就是幫了我,但是你不認為我會贏,所以你才有限地幫我,是嗎"
紀少龍的話,其實已經很直接了。
他已經點明瞭朱鬱也是不乾淨的人。
他微微一笑,說道:"紀省長,你還年輕,即便在這裡沒什麼建樹,以後的機會還多得是,這種情況,陳書記面對得太多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你想要在盤根錯節的嶺右省把陳書記乾掉,你覺得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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