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臉色都有些古怪地看著蕭蘭寧。
一個女人沒事對一個男人大獻殷勤地幫人家繡補衣袍,怎麼聽都很古怪。
明蘭若沒什麼表情地掃了一眼上官焰喬,可以啊,都讓人給你繡補衣衫了。
上官焰喬微微捏了下袖子裡的扳指,垂下長睫。
眾人目光下,蕭蘭寧一愣,頓時臉色白了:"那衣袍上的刺繡是我繡的,但……但……"
她還在想怎麼圓過去,小齊子偷偷看了一眼明蘭若,立刻諷刺地一笑——
"怎麼,你想說是殿下強迫你繡的不成,那日不是你哭哭啼啼地說怕殿下怪罪你,還跪下了,一副不讓你補,你就去死的樣子"
蕭蘭寧一時間語結,小齊子說的每一件事都是她做過的,可怎麼聽著都不對勁!
明明當時是郎情妾意,怎麼就成了她會錯意,一心勾搭
那縫補過的袍子都成了她意圖不軌的罪證
可上官焰喬冰冷幽深似乎能吸納人人魂魄的眼睛,就這麼盯著她,讓人心生恐懼。
她咬著唇,強行盯著懼一聲,結結巴巴地道:"我……我那日不小心勾破的……所以才想給殿下縫補……"
"行了,這些都不重要,說重點。"明蘭若忽然冷淡地打斷她的話,重重放下茶盞。
她可沒興趣聽自家妖王怎麼去接這灰毛狐狸的招。
雖然不曾發生什麼,可一樣沒得叫人聽了上火。
上官焰喬靜靜地看著她:"重點是,這兩封信確實是東廠的紙張,字跡也確實都是本王早起的筆跡……"
明蘭若抬起清豔的眼,也看向他。
兩人目光相遇,卻都彷彿看不懂彼此眼底的東西。
隻蕭蘭寧雖然詫異上官焰喬的話,卻還是立刻抓緊時機道:"主君,殿下承認了!"
小齊子輕蔑地冷哼一聲:"你急什麼,殿下還沒說完。"
蕭蘭寧惱羞成怒:"你……"
上官焰喬這時又淡然地繼續道:"字跡雖然是本王早年的……但是這兩封信都是假的,偽造之物。"
宋唐看著信,眉心微擰地忍不住問:"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也都看向他。
明蘭若眯了眯眼,悠悠地道:"那麼,殿下,請證明這一點。"
上官焰喬看向一邊的小齊子:"去拿來。"
小齊子點點頭,隨後出去了一會,領著端著一盆水的心宿進來。
心宿將那盆水放在桌子上,又往裡倒了一點鹽一樣的東西,一盆水就成了淡紅色。
隨後,上官焰喬看嚮明蘭若:"還請明主君將信給小齊子。"
明蘭若微微頷首,示意景明把信遞給了小齊子。
小齊子小心地拿了信放進了盆裡。
不一會,那一封信便濕透了水,片刻之後……
紙張就彷彿融化了一般,上面的字塊竟然一個個散落開來。
眾人一看,頓時臉色都是一變,先是面面相覷,然後看向蕭蘭寧的目光都變得厭惡起來。
蕭蘭寧見狀,卻有些茫然又驚慌:"這……這……這是怎麼……字散了……"
小齊子冷笑一聲:"為什麼散了,因為這是殿下在不同手書上的字,早年宮裡有一種特殊的法子能將不同書信上的字剪下下來,然後拚黏在一起,做成一封天衣無縫的假信罷了,遇到特殊藥水就會散掉。"
蕭蘭寧一呆:"什麼……這……"
新帝給她的信是假的
上官焰喬冷淡地道:"本王早年間在宮裡和東廠留下不少手書,也難為新帝找齊出來,讓人做得這般逼真,連本王一看,都真以為這信是自己寫的。"
蕭蘭寧本能地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新帝為什麼要給她假的信,沒有理由!
她再聰明狡猾,也隻是在揚州一地長大的聰明女子,哪裡又見識過上層諸般手段
眼界和見識總是欠缺在這裡。
"不是……不對……我沒有撒謊!"蕭蘭寧僵住了,原本伶俐口齒竟又開始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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