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唱,想聽什麼主君請點戲。"他含笑道,由著她一點點將他衣衫腰帶都解了,隨意地散落了一地。
明蘭若解了自己內衫,含笑俯身,將他耳邊的發剝到耳後:"花旦,老旦、青衣……都可以。"
這對男旦來講是最有挑戰的吧
她的親吻落在他的唇角時,他第一道婉轉淒悠的唱腔便響了:"她唱著他鄉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台下人金榜正題名……"
她的親吻落在他喉結,他閉了眼,嗓音依然清越,卻是程派的青衣的腔:"不曾認台上舊相識……"
她的親吻落在他心口,他鼻尖微滲出汗來,聲音已是刀馬旦的淩厲和微喑:"他說著洞房花燭時,眾人賀佳人配才子…………"
再然後,她眉眼迷離地坐下去,環上他的肩,散落的發便和他的烏髮交纏在了一起。
似剪不斷理還亂,糾纏著生生世世。
"未聽,一句一歎戲裡有情癡……"他的曲子便已成了帶著靡麗的歎息。
朦朧的水汽如霧氣一般從漫進來,與晃盪的輕紗床帳一起,氤氳了他靡麗的嗓音,覆了她的笑意與癡纏。
一點點,滲出甜膩又迷離的輕吟淺唱,叫人如癡如醉。
……
坐在樓下客棧掌櫃聽了大半夜斷斷續續的婉轉唱腔,到後來都沙啞了,卻也好聽。
忍不住感慨,這角兒就是角兒,唱腔都能說一聲真絕色!
就是主君當真是女君子,竟隻是叫對方唱了大半夜的曲,嘖嘖。
……
至於一般守夜的星宿,他們眼觀鼻,鼻觀心,就一個念頭——
先帝百般引誘逼迫沒做到的事兒,那位女主君做到了,真他孃的——牛啊!
……
陽廷縣官府邸
"少將軍,主君讓人來信,今夜不回來了,帶著焰王殿下一路去賞景遊街了。"
一名侍衛來到陳寧身邊低聲稟報。
他們的人遠遠地跟著主君和焰王。
陳寧聞言,收了自己手裡的信,一邊將信放回自己懷裡,一邊淡淡地道:"好,你去向景校尉說一聲。"
那侍衛抱拳,正要離開,卻又被陳寧喚住。
"算了,我自己去說吧,你休息著就是。"陳寧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去。
侍衛抱拳離開:"是!"
陳寧收了信,便往前院去了,景明那憨丫頭應該在盯著朵寧。
一個憨的,盯著一個猛的,主君也是真放心。
隻是走到迴廊上,卻剛好見著一道人影坐在迴廊上,正一邊不知把玩什麼,一邊看著天上的明月。
陳寧走過去,抱拳:"紅姐。"
紅姐如今已經是昭武將軍,依然比他級别高,畢竟二十多年前,她在蕭帥手下就已經是校尉了。
但她一點都不喜歡身邊親近的人叫她將軍,連手下的兵都叫她紅姐。
她說叫姐,親和些,也不顯老。
紅姐一愣,猛地别開臉,起了身把手裡的東西塞回腰間:"是你啊,怎麼還不去休息"
雖然她動作很快,可陳寧還是看見了月色下她眼角的淚光。
還有她手裡的一枚同心結,那陳舊的同心結……
陳寧忽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看過,那和爹爹曾經小心珍藏,又被燒掉了的同心結一模一樣。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别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不知紅姐可聽取過這首詞的下半闕呢"
紅姐輕哂一聲:"長輩的事,小娃娃就不要摻和了。"
陳寧抬起眼,輕聲道:"是晚輩冒昧,隻是晚輩一直想,生死之後,還有什麼有愛别離,怨憎會,紅姐是過來人,比我懂。"
說著,他又行禮之後,才轉身離開。
許久,紅姐閉上眼,喑啞地道:"下半闕是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竟是小輩來教她放下心結,憐取眼前人麼
……
隻是陳寧才準備拐到景明的院子時,忽然見一個女兵衝過來:"不好了,陳少將軍,景明姐姐和朵寧姐姐打起來了!"
陳寧找到景明的時候,倒是真沒想到是這幅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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