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漢東陳大師?”
幾個唐門宗親指著陳萬裡,不能置信的問道。
雖說武道圈子,沒秘密,什麼陳大師怒上蒼元,大戰鎮北戰神,都是傳開了的秘密。
但是畢竟巴蜀離漢東遙遠,見過陳萬裡的人屈指可數。
而且真人和視頻,照片,總是不一樣的。
就像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所在地省市一把手,那也是最頂級的官員,經常上電視的那種。
但是現實生活裡,若非事業,愛好相關,有幾人能一口說出本地一把手的名字?又有幾人在生活裡遇到了能認識?
對於這些唐家宗親和下面的紈絝子弟而言,也是如此,雖然聽說過這名字,卻是從未見過。
在外面,陳大師三個字,傳得神乎其神,卻也是宗師如龍,為尊者諱,陳萬裡三個字反倒是少有傳播,除了有心人的刻意打探。
所以陳大師三個字,哪怕是威震漢東,遠揚武道圈,但在巴蜀,卻並談不上人間皆識。
就連米千陽,都謔一下站起來,眼中閃過一道複雜:“你真是漢東陳大師?”
原以為一隻隨手可以碾死的臭蟲,轉眼變成了凶名在外的頂級強人。
那感覺就像是你以為小強在蹦躂,抬腳一踩,小強秒變霸王龍!
陳萬裡多看了一眼趙婉舒。
有人認出他,並不奇怪。
甚至,他也知道,唐世重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他並沒有刻意隱藏什麼。
隻是沒有專門去說,難不成出門見人就喊,我,漢東王,陳萬裡,大夏第一宗師,宗師頂級強者?
“是我又如何?”
陳萬裡淡淡反問。
在場一時間無一人敢說話。
漢東陳大師,大夏第一宗師,關於他的傳說,全部關於殺戮。
這樣的人物,殺神一般,氣吞山河的凶名一旦亮出,哪裡是這些紈絝子弟能招架的。
在場的豪門貴子,有一個算一個,能坐在這兒,都靠的是家世。
但陳萬裡,那是血裡殺出來的威風。
說難聽,真給大人物們擺一桌,陳萬裡這個級别是跟他們的父親長輩坐一桌的。而他們是沒資格上桌的。
唐世重皺了皺眉,他可並不認為,漢東陳大師幾個字,能擺平米千陽,能擺平打斷安知樂四肢這麼大的事。
隻是此時他也有些後悔,沒有從中調和,把事情鬨得這麼大。
唐靈鈺肯定要怪責了!
而唐棉音這個知情人,此時更是面露冷冽,隻希望米千陽不要慫,乾到底。
陳萬裡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上首,伸手憑空一招,隻見桌上的青花瓷酒壺,自動浮起,懸於空中。
隨著他手掌一轉,隻見酒壺倒轉,美酒自動落入他眼前酒杯之中。
一口美酒入口,陳萬裡露出享受的神色,仿若剛才打斷安知樂的四肢,於他而言,根本不算事兒。
米千陽心中怒意縈繞,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容:“陳大師鬼神手段,我聽過,卻是第一次見!我該是敬你一杯!”
說著,他端起酒杯。
作為米家人,他自然是見過武道高手的,也見過術法大師,甚至陳大師的名聲也聽過。
但是,武道高手,也是大夏子民,受大夏律法規則管束。
米家入中樞,意味著是大夏規則製定者之一,又豈會真的怕了。
陳萬裡隻要懂得這個道理,就應該喝了他的敬酒,這事或許再有轉圜餘地。
然而陳萬裡都沒正眼看一眼,自顧自又喝了一杯,才淡淡說道:“你的身份,給我敬酒,還不配!”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臉色都古怪了起來。
米千陽再怎麼說,在外也代表著米家的顏面。
米家入中樞是早晚的事,哪怕比起帝都頂級豪門,也隻是差點時間而已。
哪怕是唐家,哪怕是唐靈鈺,都不會這麼折辱米家。
陳萬裡這未免也太狂了。
米千陽眼底閃過一道怒氣,但終究不敢發泄,隻是一口悶了酒杯裡的酒,噴出一口酒氣,才說道:
“陳大師即便是武道高手,也要知道無故傷人的後果,小樂他是什麼人你知道吧?安老爺子當年是巴郡省的一把手,與我爺爺一人從政一人從軍,也是好朋友。
所以小樂也是我的朋友。我爺爺也把小樂當親孫子。
小樂的父親,如今是安氏集團的總裁,三百億的企業,或許入不了陳大師的法眼,但為巴蜀解決了幾萬人的就業……
你就這麼打斷他的四肢,總要給個交代吧?”
陳萬裡哦了一聲:“哦,還有嗎?”
“當然!”米千陽以為陳萬裡有所顧忌了,正準備繼續說,卻被陳萬裡打斷:
“沒興趣聽了。你說那麼多,不就是想說,俗世之中,權勢為尊,你們自詡權貴!而我陳萬裡,頂多算個武夫。
武夫再厲害,也要在你們這些製定規則的人手下討生活?”
陳萬裡失笑一聲,這些人永遠不知道,他的底氣來自哪兒!
米千陽沒有說話,相當於默認。
“行吧,來巴蜀一趟,跟你們玩玩。
想搖人是吧?隨便搖,唐家大典上,我等著,你們能叫來誰都叫上,有一個算一個,當官的,練武的,哪怕唐靈鈺,都叫來!
我看看你們能把我如何!”
陳萬裡嗤笑一聲,大刺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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