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若喉頭有點發乾,嚅囁著道:"沒……沒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恐懼,隻是某種危險的預警。
"是麼"隱書生看著她,冰冷的眼珠子裡隱著莫測的光。
她心頭髮緊,支撐著自己坐起來,乾巴巴地道:"你……你怎麼樣了……"
明蘭若說完,忽然清醒過來,她為什麼要怕,甚至心虛
上官宏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隱書生:"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剛才我清點人怎麼沒看見你"
一個文弱書生,為什麼可以在這一場混戰裡毫髮無傷
明蘭若也留意到他的半舊的細白棉袍子下方,染了血漬,彷彿從血泊裡走過一般。
可是他身上卻很乾淨,這就很奇怪了。
"你的袍子……。"她眼底狐疑地打量著他。
隱書生垂下眸子,那種可怖的氣息彷彿瞬間消散,不過是一場在場眾人的幻覺。
他提起了袍子下襬,輕聲道:"我手無縛雞之力,所以藏進了樹林,剛才走過林間戰場,袍子也臟了。"
那種可怖的氣息褪去後,鮮紅的痣襯托得他看起來蒼白脆弱又——無害。
"你……是不是不舒服"明蘭若一下子就忘了剛才的情形,讓開一個位置,示意他上車。
"喂,你……。"上官宏業蹙眉還想問什麼。
隱書生卻盤膝坐下,指尖揉著太陽穴,彷彿很難受:"小娘子……我暈血。"
明蘭若略有些擔憂地替他診脈,隻覺得他脈象輕緩細弱,是體弱之相。
"你好好歇著,應該是剛才受了驚嚇勞碌,才這樣虛弱。"她認真地開始想有沒有什麼方子能調理虛弱的男子。
許久之後,她才知道修為頂尖的高手,想要短暫地改變自身脈象,是最簡單不過的事。
上官宏業見狀,譏誚地冷哼一聲:"弱雞一個,見血都暈算什麼男人。"
看著馬車裡三人一個沒有打算搭理自己,唐麗蘭簡直要氣死了。
感情她剛才那些話白說了!
她原本就有點冗長臉,此刻拉得更長,譏諷道:"外地人真是不知所謂,浪蕩成這樣的女人,在我們這裡是要浸豬籠的!"
兩個男人各有千秋,風情不同,可怎麼都圍著那個商戶之女!
明蘭若冷淡地道:"我們要啟程了,你上車嗎"
雖然這位知府小姐實在不討喜,可對方的護衛都被綠林土匪殺了,她還做不出來扔下兩個弱女子在森林裡的事。
"怎麼,難不成你還打算扔下我們主仆,你做人怎麼這麼惡毒"丫鬟朝著明蘭若怒目而視。
明蘭若:"……。"
她已經不想再跟這對主仆說一個字,隻怕自己再跟她們說話,自己會索性真扔下她們!
看著她們往車上爬,上官宏業卻冷漠地道:"出去,坐後面的糧車去!"
他們一行好幾輛馬車,他能忍下這個弱雞書生已經是極限。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