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才他一直黑著臉,是不滿意自己對小喬親近,再吃醋
於顧文淵,從賤人到美人,也不過倏忽之間。
顧文淵猜測著,細長眼裡閃縮著光芒,還是忍耐著,一腔深情地道:"小喬那麼可愛,所以我隻是把小喬當弟弟,那也是因為你,才想對你身邊的人好,可不知道為什麼給了他錯覺,讓他以為我對他是别有情意,唉……"
喬炎聞言,勾起殷紅的薄唇,興味盎然:"是嗎,也就是你會離小喬遠遠的那,你可别騙我,我可不經騙呢。"
他這麼說著,卻非但沒有鬆開腳,反而足尖用力碾壓下去,幾乎要把他的手踩碎。
剛才,就是這隻手拉了他的小娘娘罷
顧文淵痛得差點慘叫出來,卻還是勉強自己露出笑容:"當然,大喬,我隻是一直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心意,既然你也對我有意……。"
他終於是忍不住痛得倒抽一口氣:"你……你鬆開腳。"
踩得痛死他了!
喬炎這次倒是足尖一鬆,淡淡地道:"原來顧二公子竟這樣厭惡我的觸碰,我先走了,省得叫您厭惡。"
說著,他起身就走。
顧文淵臉色變了變,本能地伸手去拉他,卻隻扯住了他的衣袍。
明明手被踩得差點骨裂了,痛得不行,他卻還是勉強一臉無奈深情地道:"大喬,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的觸碰!"
明明是鞋底踩著他,怎麼叫觸碰,可美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喬炎垂著眸子,叫人看不清他溫雅俊臉上黑暗冰冷的笑:"是麼"
"當然!"顧文淵小意溫柔地道。
喬炎忽然彎起精緻唇角,長眉修眸都染著惑人的氣息:"那我替二公子上藥。"
顧文淵看得整個人都呆了,呐呐地道:"但……裘叔才給我上了藥!"新筆趣閣
喬炎聞言,眉梢眼角似冷漠霜雪,如冷酷的高嶺之花:"既然如此,告辭,以後小喬過來就是了。"
"等……等……等一下!"顧文淵下意識地喊住他。
他隻覺得面前之人身上的冷漠與喜怒無常,都隻憑添了喬炎莫測又叫人心慌的魅力。
叫人心癢難耐,隻想馴服他這個挑戰!
"那就辛苦……大喬你,再替我上個藥了。"顧文淵鼓起勇氣,似滿腔無奈和寵溺地道。
這……也算情趣了吧,真是叫人無奈的冰山美人。
喬炎聞言挑眉,笑容冰冷詭異:"不辛苦,伺候公子是自然的。"
……
明蘭若和衛野還沒趕回顧二的房間,就聽見他那淒厲的慘叫聲!
直叫明蘭若和衛野都忍不住一個哆嗦——那是人能發出的慘叫聲嗎
衛野忍不住臉色一青:"糟了,肯定是大喬兄弟受不了顧二的齷齪噁心,對他動手了,要是顧二死在這裡,或者出了什麼事,你們都有暴露的危險!"
他隻猜到了顧二可能會想要霸占喬炎,卻忘了那卑鄙小人此刻有傷在身,如果喬炎忍無可忍的反擊,也可能帶來意外的後果!
明蘭若臉色微沉,卻隻道:"不管喬炎做什麼,我相信他有分寸。"
就算他衝動地殺了顧二,她也能理解,實在不行,再想辦法遮掩過去。
不管怎麼樣,總有辦法保護他的!
……
但……兩人匆匆趕到房間時,看到的那血腥的一幕還是叫他們忍不住臉色白了白。
顧二的床上滿是鮮血,坐在他身邊的喬炎,正一臉興味地從顧二的背上,深可見白骨的恐怖傷口裡抽出自己的手指。
他白皙的臉上都濺到血了,修白的指尖正一滴滴地往下滴血。
瞧見他們進來,喬炎微微側了臉,溫文爾雅地一笑:"啊,你們來了。"
他整個人坐在陰暗的光線裡,臉上、身上的血倒像是他身上的裝飾,充斥著血腥之美,看起來簡直像黑暗和血肉裡供養出的妖魔一般,叫人心悸到恐懼。
衛野毛骨悚然,明蘭若的臉色也一片蒼白。
似乎察覺了自己的臉弄到了血,他慢條斯理地抬手腕,優雅地蹭了蹭唇角的血:"我在替顧二公子上藥,隻是不小心好像更嚴重了,可怎麼辦呢"
衛野不敢看他,隻敢心慌地去看彷彿沒了生息的顧二:"二公子……二公子……你怎麼樣!"
那個背後的傷,說血肉模糊都是輕的,一個人流出來那麼多血,還能活嗎
奄奄一息的顧二,卻眼神狂亂,拚儘力氣地嘶喊:"不關大喬……不關大喬的事……是我……是我讓他上藥的……他是無辜的……是我……不準……不關他的事……"
明蘭若&衛野:"……"
這可——是真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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