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半新不舊的城隍廟,燭火搖曳。
城隍廟的內室裡,圓桌邊上坐著好幾個穿著黑色鬥篷,戴著臉譜面具的人。
為首那是個戴著京劇曹操面具的人,他往炭火盆子了扔了一塊竹製令牌,輕蔑又惋惜:"嘖,女人果然動了情,就跟個蠢貨一樣,廢了。"
原本還指望著通過雲霓去控製蒼喬,甚至扳倒他,結果呢
一個戴著西楚霸王面具的男人不客氣地嘲笑:"雲霓這顆大好棋子廢了,你的手更插不進錦衣衛和東廠了,自己都成了個傻子,還有心情在這笑人蠢"
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道:"注意你的措辭和身份!"
戴西楚霸王面具的男人嗤笑一聲:"你要是叫我來擺臉發威的,還是回你的太子府去吧。"
那戴著曹操面具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寒意,索性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張斯文俊秀的面孔,不是太子又是誰。
他陰沉地道:"你又好得到哪裡去,這些日子,你可曾在朝政上有何建樹你以為你還是父皇最鐘愛的皇子嗎"
那戴著西楚霸王面具的男人也乾脆地揭開了面具,一張俊酷的臉上滿是輕蔑:"好過你這個從沒被父皇鐘情過的傢夥,管好你自己,懂"
憑著生出來早兩年就當上太子的陰險小人,也配教訓他
"上官弘業,孤怎麼都是你的兄長!"上官宙臉色難看地怒道。
上官弘業把楚霸王的面具斜扣在腦袋上,翻了個白眼:"嗬嗬,在湯泉山三番幾次要殺我的時候,可沒瞧著你說自己是兄長!"
另外一個戴著花旦面具的男子站了起來,擋在他們中間,沉聲勸解:"兩位殿下,不要內訌,不是說好了結盟對付九千歲的麼!"
上官弘業翻了個白眼:"怎麼對付蒼布希下不嚴,導致錦衣衛和東廠出現叛亂,被禦史彈劾,結果父皇不但沒有斥責他,還好生安撫了那閹人一番,給他送了不少東西壓驚!"
搞得朝野上下是再次見識到蒼喬聖寵不衰!
上官宏業沒好氣地嘀咕:"父皇那麼寵信他,連六宮妃嬪甚至皇後看見他都要行禮,難不成他們真的有一腿,經常有人看見蒼喬衣衫不整地睡在紫宸宮和上書房裡……"
"住口,這是你可以非議的麼!"上官宙忍不住掃了一眼在座的其他表情詭異的黑衣人。
他怎麼有這麼個口無遮攔的弟弟,簡直讓人頭大,什麼亂七八糟該殺頭的密辛都敢往外說!
"既說是暫時結盟,自然有什麼說什麼,你當大朝會上說話遮遮掩掩"上官弘業最煩太子這副假惺惺虛偽的君子樣。
戴著花旦面具的人握了握拳頭,忍下無奈,再勸兩人:"兩位殿下,咱們來這裡是商議後續對策的。"
不是來吵架拌嘴的!
上官宙最先按捺下怒氣,深吸了一口氣:"你我目的都是皇位,可明顯九千歲蒼喬不是能被你我拉攏的人,不但如此,他還成為了你我前路上的絆腳石,必須搬開他!"
如果蒼喬知道雲霓與他和上官弘業都有勾結,照著他那錙銖必較的性子,一定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
上官弘業也冷靜了下來,冷道:"如今,他毫無弱點,雲霓這棋子目前也廢了,你還能怎麼動手"
上官宙忽然盯著他,笑了笑:"誰說沒有"
上官弘業眯起與他相似的丹鳳眸:"你是說……明蘭若。"
上官宙笑容漸深:"你不是很想要她嗎"
上官弘業嗤笑:"她是對我有用,可你不也想要她嗎".
"反正你我是兄弟,這一次就讓給你了,又如何"上官宙一副大方磊落的模樣。
上官弘業愣住了,狐疑地眯起眼:"怎麼,你還能有辦法讓我得到她"
這怎麼可能,九千歲那關他們就過不去!他看明蘭若這個名義上的外甥女看得緊得很。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她會是你,稍微耐心一點,再等上幾日,孤說到做到。"上官宙露出個莫測的笑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官弘業盯著他半天,忽然嗤笑了起來:"那就謝過兄長了!"
第一次,他們那麼像親兄弟。
……
這日一早,天光剛亮
明蘭若起身梳妝,梳了一個嬌俏的雙環髻,眉心還特地點了細珠花鈿。
春明看著她對著鏡子再三檢視自己,忍不住掩唇一笑:"大小姐很好看了,千歲爺的車架都在門口等著了,您得快點,再晚花市就沒了!"
明蘭若紅了小臉,咬著牙道:"讓他等著!"
哪有男子追求女子,不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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