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太!"
眾人恭敬。
丁玉君凝望向天上簌簌而落的大雪,眼眶漸漸紅了。
……
綁架,是鹿之綾從未經曆過的事。
仔細想想,小時候有家人庇護,家裡出事後,薄妄和封振替她擋起一片風雨,讓她自由生長。
人性的惡都是經過她的耳邊,從未真正落在她的身上。
鹿之綾被反綁著雙手,綁著雙腳扔到一處沙發上,她用了一定的時間才讓自己沉下心思去感受周圍的環境。
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房子,至少不是倉庫什麼的。
外面的風雪那麼大,以她的耳力不可能聽不到一點聲音,除非是隔音做得特别好,這些都是需要錢的。
鹿之綾用手摸著身下的沙發上,觸摸上面的質地。
她想,綁架她的不是窮途陌路要贖金的綁架犯,用這樣隔音、這樣沙發的房子來放肉票的人,一定不是沒錢的人。
那就不是封潮。
可封潮應該也在裡邊扮演了什麼角色吧。
否則,對方怎麼做到在她前往神山的路上封路,將他們引起旁邊的小區,以建築做擋防止他們逃跑,把她抓到後又立刻離開。
大雪封了很多路,他們還能在最快的時間將她轉移,說明每一個環節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費儘心思成這樣,就為抓她,到底會是誰
是薄家的人還是仇視鹿家的人
忽然,一陣低沉放緩的腳步聲從樓梯的方向傳來,拾級而上,步子聲沉悶。
分析歸分析,但當毫無視力的她落在别人的股掌間,鹿之綾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她屏著呼吸往邊上坐了坐,貼到沙發的邊上。
那人一步一步靠近她。
"……"
鹿之綾緊張地咬緊牙關。
不能慌。
不管對方動機是什麼,她一定要想辦法活下來,活著見到薄妄。
來人站定在她面前,身上帶著極淺的木調香水味。
是男士用的,這一款香水她給薄妄買過。
鹿之綾僵硬地坐在沙發上,一滴冷汗額角淌下來,面前的人突然抬起手,以指尖抹去她額上的汗。
抹去後,他也沒收手,而是溫柔地以指腹摩挲她的額,慢慢往下滑,像在撫摸她的輪廓。
"……"
鹿之綾被摸得滿身寒意,恨不得咬對方一口。
但不行。
她最重要的是活下來,不是和一個綁匪硬拚硬。
鹿之綾努力逼著自己鎮定,她這才發覺他的指腹並不粗糙,更像是養尊處優下的一隻手,連指甲的邊緣都是圓潤,修剪得很好。
她心念一動,出聲問道,"薄棠"
話落,撫摸著她的手頓下來。
然後,她就聽面前的男人低笑一聲,"姐姐能認出我的手"
他的聲音透著一抹興奮,要知道,他特地放緩了步子,換了香水,沒想到還是被她一下子認出來。
他喜歡她第一時間的識破。
這證明,他在她那裡也不是毫無痕跡的,她對他的手都有印象,他的手以前都沒怎麼碰到過她。
真的是薄棠。
鹿之綾往後坐了坐,放柔語氣問道,"薄棠,你這是做什麼就這麼恨我嗎"
"我怎麼會恨姐姐呢"
薄棠笑了一聲,在她身邊坐下來,一雙眸溫柔地看著她沒什麼血色的臉,抬手替她往後勾了勾發,"姐姐怎麼認出我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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