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戴帽子,任由風掠過長髮,髮梢拂在臉上的溫度都是冰的。
冷有冷的好處。
鹿之綾感覺自己此刻格外清醒,清醒地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夜越來越深。
黑暗環伺一切,包括她。
鹿之綾安靜地站在原地,忽然聽到有人踩在枯草上的聲響,下一秒,伴著一股寒風帶過,她被人擁進懷裡。
"這麼冷的天,站外面乾什麼。"
薄妄站在她的身後,摟著她笑了一聲,聽不出什麼被罰跪的失意。
"等你。"
鹿之綾側目面向他,笑了笑。
黑夜下的白淨笑容很甜,薄妄在她唇上親了親,才把她帶上車。
車裡的溫度和外面是一個天一個地,突如其來的溫暖反而讓鹿這綾有些不適應。
薄妄脫下外套,握過她凍得已經沒什麼知覺的手慢慢搓揉,捂暖她冰涼的每根手指。
封振坐在駕駛座上回頭,就見薄妄的膝蓋處布料有著褶皺,顏色還比别的地方深一些,似乎是血色浸透……看來他連罰跪都受了些苦,他還有老寒腿……
封振的眉頭皺起來,剛要說話,薄妄就抬眼涼涼地瞥他一眼。
"……"
一起生活數載,封振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了,他閉上嘴坐正,不再摻乎他們的事。
"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我,得過來看看。"
薄妄捂著她的手說道,很是得意。
隨後,他咬了咬牙,有些艱難地挪動自己跪得快廢掉的腿,疼痛銳利入骨,他連呼吸都不露出破綻。
鹿之綾睜著一雙眼睛,眨了兩下,"我覺得好冷,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聞言,薄妄的目色凝了凝,道,"我帶著小野強行跑出來的,祠堂那邊正在雞飛狗跳地找我,我不能留太久。"
"你要跪到你父親同意為止嗎"
鹿之綾問道。
"不是你說的,要柔和,不要和薄崢嶸對著乾。"
薄妄雙手捧著她的手放到嘴邊吻了一下,嗓音低沉磁性,"薄崢嶸要面子,我已經當眾推翻他的聯姻主意,要是再不認罰,他就直接瘋了。"
"你吃過東西了嗎"鹿之綾又問。
"吃過。"
薄妄回答得飛快。
但鹿之綾猜他沒有,他說過,當年薄崢嶸娶戚雪靠的就是絕食,他既然選擇不和薄崢嶸絕裂的方式,那就肯定會選擇這一套自虐的方式。
認跪、絕食……直到薄崢嶸同意。
可他不知道,丁玉君進醫院了,薄崢嶸也沒有任何同意的跡象。
鹿之綾任由他幫自己捂著手,隻聽遠處傳來尋人的一點聲響,便道,"我想和你多聊一會,封叔,我把一個地址傳上導航了,你帶我們過去。"
"……"
薄妄擰了擰眉,看她一眼,還是沒捨得直接下車。
"好。"
封振應了一聲,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看嚮導航,待看到上面的終點是某個酒店時,他差點把車搞熄火。
封振呆在駕駛座上,直到後面有燈光照過來,他才回過神,踩足油門駛離。
……
車子停在一家舒適型酒店門口,不是薄家名下的產業。
薄妄一路捂著她的手,黑眸掃向車外的酒店大門,又看向她,勾了勾唇,有些邪氣,"上這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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