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們計劃是把他們所有人引到基地裡再動手,但他們要是一直不進來怎麼辦"
心腹手下開口問道,"要是殺出基地,在山野追逐,很容易放跑人。"
"這兩個鹿家人不是還在探查麼,等他們發現基地空空如也,自然會以為你已經跑路了,大隊伍乖乖送上門。"
薄妄語氣懶散地開口,"這群人已經是手到擒來,比起他們,另一個人更重要。"
周勁看向他,"你是說鹿景曄你好像很急著見他。"
明知道自己親生父親和警方查到這裡了,他不想著逃命麼
"您老又來"
薄妄側頭看著他,諷刺地笑了笑。
周勁的臉上掠過一抹不自在,"不是我不信任你,但你真不想逃"
"今天對面要是鹿之綾在,我爬都會爬過去,但她已經死了。"
薄妄虛弱地開口,眼中黯然,"薄崢嶸可不及我自己的命重要,我逃出去,誰給我續藥我可不一輩子半死不活地過。"
"那你要見鹿景曄是為了……"
"我有辦法讓鹿景曄重做技術。"
薄妄道,"條件是,你不準傷害一個鹿家人。"
"鹿家毀了我的江南基地,你讓我放過"周勁咬牙。
"那我就不急著見鹿景曄了。"
薄妄語氣涼涼地道,直起身把椅子往後拉,然後坐下來,綿長地呼吸,不時伸手去摸脖子,有些痛苦地伸手,"再給我一顆藥。"
看著他這個狀態,周勁也有些拿捏不準了。
他很偏執,他一心要薄妄做自己的兒子,狠狠打薄崢嶸的臉,可薄妄順從了,他又覺得可能是假的。
這些年看下來,薄妄對薄崢嶸的感情確實很淡。
他表現得也是這樣,隻要留下鹿家人的命,對薄崢嶸提都不提。
這麼一想,周勁又覺得自己想太多,被藥物控製的人通常都沒什麼清晰的思考能力。
"你真能讓鹿景曄答應重做技術"
周勁皺眉問道。
"想看麼"
薄妄勾唇,笑容再邪氣不過。
周勁看著他沉默,良久,周勁轉身往外走去,道,"跟我來吧。"
"藥。"
薄妄的聲音更顯虛弱。
"我剛剛把藥放樓下了,我讓人去拿。"
周勁笑得十分慈祥,知道他有些支撐不住了,之前刻意隻給一顆藥,就是為讓薄妄生不出多少氣力,折騰不出什麼。
薄妄沒說什麼,跟著他離開。
周勁帶他進入一處雪屋般的電梯。
進去後,薄妄看著他的手按向12樓,電梯卻極速地往下降,顯然又是迷惑人的手法。
這個基地的一切,處處都透著周勁的心眼。
電梯下降得極快,薄妄站在周勁的身後,辨别不清這是去了幾樓,也可能已經是地下。
電梯停下來,門緩緩打開,落入眼前的是一條冰天雪地似的走廊,兩邊牆面都是不透明的冰磚設計,牆面前站著持槍的殺手。
見周勁進來,這群人恭敬地朝周勁低頭,"老闆。"
"嗯。"
能在這裡值班的都是周勁最心腹的手下。
周勁頓了頓腳步,道,"叫少爺。"
殺手們沒有任何猶豫,朝著薄妄就低頭,"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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