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妄停住了腳步。
見有戲,季競眼睛都亮了,直接往後勾手,隨即一群的男男女女從門外走進來,都是季競圈子裡的一群玩咖。
"恭喜妄哥,喜得貴子!"
"恭喜妄哥,祝寶寶聰明活潑,祝嫂子身體健康!"
"祝妄哥和嫂子白頭到老!"
輪番的好話衝上來,薄妄聽得還算入耳,便沒把他們趕出去。
他看向季競,"正好,結束後你去找我底下的人,讓他們給你卸兩條胳膊,卸的時候拍個視頻給我,我有用。"
"……啊"
季競一臉懵圈。
一行人上樓,坐在外廳裡,中間的噴泉雕像噴了一整日的水,大片的落地玻璃外映著黑夜星光。
一群人一上來就開始佈置,各種遊戲道具搬上來,還搞了個愛心形狀的小屋子,儼然籌劃良久。
"小心些,别把道具屋弄壞了,一會得讓妄哥帶著嫂子躲進去呢。"
"所有的氣球升上去升上去,我要它一會爆炸的時候花瓣全掉下來,要多浪漫就得有多浪漫。"
"關燈接吻是必要環節,你們把這邊攔一塊地方出來,用花門隔,地方太大,我怕一關燈,妄哥就找不到媳婦親了。"
薄妄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蹺起腿,一派慵懶地看著季競帶人折騰。
"薄少。"
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
薄妄纏著紅色絲巾的手支著頭,懶懶地瞥過去一眼,就見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站在面前。
男人俯著身子,既敬又畏地看向他,懷裡抱著木盒,裡邊放著兩瓶酒。
"薄少,這是我特地從國外拍回來的酒,八六年的好年份,是斐爾總統夫婦親自采摘釀的酒,斐爾夫婦一生恩愛,又特地釀得特别烈,因此也將這酒取名為‘深愛’。"
男人獻上葡萄酒,"還請大少爺笑納,我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深愛不疑。"
薄妄低眸看一眼酒瓶,漸漸認出眼前的男人,"李山"
黑桃會所的老闆,家裡也有點背景,開罪他以後主動跳樓受傷。
"是,是我。"
見薄妄認出自己,李山又喜又懼。
他本來就怕薄妄,薄妄在他黑桃會所被人羞辱一事之後步步高昇,權勢到了頂峰,不知道薄妄還記不記得這件事,要是想起來會不會再對付他,這樣一個人於他更像是懸在空中的一把刀……
他惴惴不安,想著與其不知道那把刀什麼時候落下,不如藉著季競的門路來給薄妄送送禮、探探口風。
薄妄抬起手,拿起一瓶酒,裡邊的酒液晃盪。
深愛。
連酒都要搞這種噱頭,也不知道鹿之綾喜不喜歡這種花裡胡哨的。
"放下吧。"
薄妄隨口說著,把酒放回去。
"誒!"
李山心中大喜,連忙將酒裝回去,蓋上木盒蓋,將木盒擺到一旁,猶豫著要不要問問那件事。
萬一薄妄已經忘了,他不是等於上門提醒"嘿,兄弟,你被人當成牛郎過"那純純找死。
他站在一旁,糾糾結結地搓手。
薄妄看著前面佈置的一群人,眸色深邃,忽然似隨意一般道,"我記得李老闆還欠我一筆賬。"
聞言,李山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下,雙手按住了沙發扶手才勉強撐住,"薄少,其實那件事我已經查出了點眉目,但覺得這裡邊可能有什麼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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