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塢大門打開的瞬間,所有百姓群情激奮,責罵聲幾乎能劃破天際。
遠在會客室中的幾人終於回過神來。
縣令從座椅上彈起來,往後跑了幾步,躲到柱子之後,撫著砰砰直跳地胸口問:“這麼大聲兒,真的不會驚動船塢裡的工匠?萬一他們從後方跑出來,我們不就正好被他們給抓了個正著嗎?要不,我們先從地道離開?”
鎮北將軍最看不得縣令一驚一乍的模樣,他本來沒那麼惶恐,卻被縣令影響得也坐立難安了。
他沒好氣道:“那群人都被安排到最裡邊的屋子中刨木頭,距離遠,刨木頭的聲音還大,除非他們能有順風耳,否則連一個字兒都聽不見。你給老子老實坐好了,别做出那副娘們兒唧唧的樣子,老子看著噁心!”
文官不似武官勇猛,但是嘴巴厲害,骨氣有時候能比天高,縣令當即整理衣裳,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來,對著鎮北將軍反唇相譏。
鎮北將軍跟縣令互罵幾年,口才也練了出來,於是你來我往地懟上幾個回合。
屋外的喧鬨和屋內的互罵交織。
墨三墨四都陷入沉默中。
最近兩日兩場動亂一場火災,影響極大,傳到京城是遲早的事,屆時皇帝定會派人來調查詳情,不管最後能否查出原委來,惠王都要跟著擔憂,勢必會向他們問責。
他們隻有在惠王責難之前做成點什麼,才能將功贖罪,也才能避免一死。
墨三試探道:“昨日我們之所以會找上蓮夫人,是因為在不久前有三人偷襲我手下,並從中搶走了打殘邶寧的嫌疑人畫像,你們在此坐鎮幾年,可能查出他們是誰?”
言語間,墨三和墨四.不約而同地觀察鎮北將軍和縣令的神色。
鎮北將軍皺起眉:“昨日我送您幾位回蕭宅後,特地查了下,但是這幾個人確實跟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完全查不到任何線索。”
縣令唯恐被搶功勞,不對,應該說是苦勞,急切地表態:“下官也派人問過周圍的百姓,百姓皆說並未聽到動靜。”
光從他們的反應,看不出破綻來。
墨四:“你們也都知道,自從那個凶手出現以後,我們的節奏都被打亂了,還引出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他既然還禍根,那麼王爺必是要將他揪出來的。若我們同心協力找出此人,讓王爺有個出氣口,興許他能不懲罰我們,反之,我們幾人都要承受他的怒火。”
“二位都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如何做吧?”墨三甩著劍穗,似笑非笑望著二人。
鎮北將軍和縣令無端感受到一股強勁地威壓,額頭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相視一眼,連忙起身作揖表示明白了。
墨四瞧他們這樣子,就看出他們是打算隨便找個背鍋的。
嘖了一聲:“别把你們弄虛作假的那一套用在王爺身上,他的眼線遠比你們已知的要多得多,你們剛對他撒謊,最晚幾日,他就能知道真相了。”
這幾日的時間差,不是受能力所限,而是鎖天關與京城間的距離影響了傳信的速度。
幾滴汗水接連從鎮北將軍額頭上滴落,後背不自覺更彎了幾度。
“那依您二位所言,下官該如何是好?”
墨四:“三日之內查出真正的凶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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