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從屋簷收集了一些積雪,迴轉身叫傅景桁道:"小心。"
說著,砰一聲將一個雪球砸在他的袖口。
傅景桁衣袖沾上些雪花,並不作惱,反而溫溫與她笑,偏頭交代清流道:"叫你布進文府死牢的人,弄死蔣懷州以後,帶到異國,挫骨揚灰。"
蔣懷州在牢裡受刑,已然遍體鱗傷,文王痛失糧儲控製權,實在憤怒交加,沒有想到自己養了多年的義子居然攻擊軍火處讓傅景桁有機可乘拿下了糧儲。真是左右夾擊、腹背受敵。
"是。君上。"清流說著便隱去了。
傅景桁也朝著文瑾拋去一顆雪球,正輕飄飄落在文瑾髮髻上。
文瑾便將散雪自髮髻拍下來,鼻尖紅紅的,"你怎麼真砸人!我可是砸得你衣袖。"
"疼麼"傅景桁看著她發紅的鼻尖,"哭出來,哄你。剛才子書哄孩子,朕學會了。"
文瑾有些吃痛,卻堅強地說道:"沒事。"
傅景桁宛如看見幼時倔強的她,他又拾起一顆雪球,作勢又要朝她砸去。
"怕了你。"文瑾哪裡肯傻愣愣等著雪球,連忙轉身便躲開了,卻被傅景桁從後面抱住腰身,雪花徐徐落下,他的龍袍,她身上的披風,在落雪下顯得飄渺了。
他握住她的手,將雪球放在她的手裡,將雪球按碎了,隨即一顆泛著柔和暖光的夜明珠靜靜躺在文瑾的手心裡,把夜色也照亮了,"送你,這樣夜裡縱然朕不在身邊,也不怕黑了。"
文瑾眼眶一酸,將夜明珠握住了,"謝謝君上賞賜。又送我禮物。真開心。"
傅景桁將項頂玉簪取下,放在她手裡,隨即握著她手,一起在積雪上寫字,在燕雀台落雪上輕輕寫下:朕心悅你。
文瑾眼眶酸酸的,可她不允許自己糊糊塗塗又在他懷裡失去自我了,她用玉簪調皮地在朕心悅你後面,加上了二字:端木。
傅景桁用玉簪拂去端木二字,改為:朕心悅你,蘇文瑾。
文瑾被他猛烈直白的攻勢逼到角落,她慌了,他要一個女人時候是如此熾熱的,絲毫不加掩飾的,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堅守幾天,淪陷之後,又能令他新鮮幾天。
她以往好奇他素日如何追求官家小姐,現下知道了。
她便沒有繼續與他打擾這片積雪,而是順從地偎依在他的懷裡,為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與他陽奉陰違著。
她必須給義父傳訊息,告訴義父蔣卿是無辜的,請義父放人,被傅的人嚴防死守是肯定不能傳訊息出去的,她需要製造機會。她與他軟聲說著:"君上,龍寢裡每天有上千人盯著我,我像重刑犯似的,生活非常不方便。你對我這麼疼愛,給我送那麼多禮物,我自然捨不得跑的,過去的誤會都過去了。你不是說要由頭來過嗎,我們就如以前一樣吧,過正常的日子。把禦林軍撤了吧,好麼。"
傅景桁靜靜的凝著她片刻,審度著她眼底神色,"你認真的麼。誆我不好玩的。"
"沒誆你..."文瑾幾乎被他冷冽的眸子逼視得敗下陣來,她不卑不亢地與他眉眼含笑。
"好。信了。"傅景桁傳來老莫,"老莫,把龍寢逾千禦林軍撤下。"
"是,君上。"老莫即刻便將禦林軍撤下了。
文瑾心裡鬆了口氣,和阿嬤、寶銀、玉甄一起玩雪,堆了好幾個大雪人,"玉甄,別隻堆狀元,堆個跳脫些的也可以。比如堆個寶銀。喂寶銀,不要總堆刀槍,也可以堆秀氣些的,比如堆個玉甄。"
玉甄和寶銀互相看看,互相不大買賬。
傅景桁幫文瑾一起裝飾著雪人,倒是他越發缺乏安全感似的,時時拉著她手,也是擔心她在雪地作滑摔倒,大人小孩有什麼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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