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麻姑這樣的話,李七夜不由為之沉默著。
麻姑仰臉看著李七夜,認真而堅定,說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所有人都嫌棄我,甚至沒有人願意教我識字,但,老師是唯一不嫌棄我的人,老師教會了我識字,把我帶入了一個我一輩都無法觸及的世界……"
"……一開始,我隻是想讓别人知道,我並不笨,我也能習,我也能識字。老師教會我的,不止僅僅是識字,給了我一個世界!老師相信我,信任我,對我有著期待!世間,老師是唯一對我有期待的人,雖然我笨,但是,老師從來沒有認為我是朽木不可雕……"
"……老師把世間最珍貴的仙術傳給了我,把世間最深的奧義講述給我聽。老師給我的,不止是授道,是整個世界,讓我的世界擁有了一切,擁有了光明,擁有了追求,擁有了夢想。是老師給了我所有,是老師讓我在這無儘的歲月走下去……"
"……沒有老師,我什麼都不是,隻不過是别人口中的笨丫頭。沒有老師的永不放棄,在長生體的漫長歲月中,我無法堅持下來。因為老師,我一直走下去。因為老師從來沒有放棄過我,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自己呢!"
說到這裡,不覺間,淚水濕了她的睫眉,淚水濕了她的眼眶,她是一個無敵的存在,當世可以橫擊仙帝的存在,但是,在這個時候,她趴在李七夜的膝上,依然如一個小女孩。
"傻丫頭,用不著哭。"李七夜輕輕地為她擦乾淚水,輕輕地說道:"大道多艱,我們總是需要去面對種種的困難。"
麻姑露出笑容,平凡的笑容卻是那麼的美麗,淚水濕了她的眼眶,這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早晨的花朵,是那麼的美麗,是那麼的清新脫俗。
麻姑扣著李七夜的五指,迎上李七夜的目光,堅定無比,說道:"血戰,生死,對於我來說,這算得了什麼老師給了我整個人世界,有老師在,整個世界都在。老師所說的安寧,老師所說的祥和,一切都在,因為有老師在我身邊!"
李七夜沉默,最終,輕輕地歎息一聲,最後,輕輕地說道:"走到今天,你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你已經是可以橫擊九天十地,你可以橫擊世間的一切存在,你有權力對你未來的道作決定。今天,你長生體已成,你可以選擇你所想要的一切,你可以選擇你所要的人生。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希望你一直修練下去,一直沉睡下去。"
"決定權在你的手中,不在於我,你長大了,你已經無敵了,就像是一隻蒼鷹,你可以張開翅膀,遨翔九天,鷹擊長空,一切在於你,在於你心。"說著,李七夜輕輕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麻姑露出笑容,笑容爛燦,美麗得無法用筆墨來形容,說道:"老師在,我便在。"
"大道漫漫,希望我們能一直走下去吧,走到世界的儘頭,總有一天,我們會有一個答案的。"李七夜隻有輕輕地歎息一聲。
麻姑緊扣著李七夜的五指,沒有說什麼,對於她而言,她已經有了答案,她已經擁有了一切。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擁有了整個世界!
在這幾天裡,可謂是賓客如雲,不止是這一帶的諸多大教疆國來拜見洗顏古派,向洗顏古派請罪,在大中域乃至是整個人皇界,都有著眾多的大教傳承乃至是帝統仙門都紛紛上門來送禮,欲與洗顏古派結交。
在當下,洗顏古派的聲威之隆,無人能出其右,天下有著眾多的大教疆國欲與洗顏古派交好。
當然,這些大教疆國想見李七夜,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李七夜也基本是不見外客。
不過,這就苦了古鐵守了,蘇雍皇不在,洗顏古派當是由他當家作主,當然,掌執洗顏古派諸事當然也是有其他的人選,如李霜顏,如陳寶嬌,可惜,她們對於這種世俗之事,並不感興趣,她們更是樂於修行問道。
古鐵守也算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是,洗顏古派終究是沒落了,他缺乏與帝統仙門打交道的自信,所以,他不得不向李七夜來請教。
古鐵守是抱來了一大堆的拜貼,向李七夜請教,說道:"不少帝統仙門,有與我們洗顏古派建交之意,不知道賢侄意下如何"
對於這樣的事情,李七夜看都沒有多看一眼,笑了一下,說道:"你就當普通大教疆國處理,不一定需要因為他們是帝統仙門而高看一眼。"
"呃——"古鐵守無言以對,對於任何門派傳承來說,都以能與帝統仙門而建交為榮,但是,李七夜卻根本不放在心上。
"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去請教一下天玄老人。"李七夜看了看古鐵守,笑著說道。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古鐵守這才鬆了一口氣,至少李七夜給他指點了一條明。
"掌門呢"李七夜不由問道。在這一次大難之時,蘇雍皇沒有洗顏古派之中。
"掌門回了蘇家,掌門臨走之時,曾交待於我,她說此次回蘇家,乃是為私事,短則一年半載,長則有可能是五年乃至是十年八年才回洗顏古派,所以,臨走之時,她諸事都交待妥當。"
聽到這樣的話,李七夜不由蹙了一下眉頭,他知道蘇雍皇不是那種輕易放下宗門之事就走的人,更何況這是一走就是如此長的時間。
"掌門有說是何事嗎"李七夜不由問道。
古鐵守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掌門沒說,不過,掌門離開之時,她甚至鄭重,應該不是小事。"
"蘇家的事。"李七夜不由沉吟了一下,天涯蘇家,不顯於世,他們與外人為敵的可能性很底,既然不是爭鬥之事,又有何事能讓蘇雍皇放下洗顏古派大任,要離開洗顏古派如此長的一段時間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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