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原諒孔正輝嗎我說的不理智,是情感。"餘明遠又問。
"我現在沒消氣呢。"蘇天北端著酒杯,停頓一下說道:"……艸他媽,其實細想想,我大哥就是那個性格!你說别人要噴我,我也沒啥感覺啊……他們願意說啥就說啥唄,可老大不行,他太拗了。"
"回頭我讓正輝請你喝頓酒。"餘明遠直言說道:"你大哥的事,老子砸鍋賣鐵也給他辦。"
"艸,我差一頓酒啊!"蘇天北挑著眉毛:"我……我動手是不對,尤其是在你訂婚典禮上,但你記住了,我這個人講理!"
"妥了!"餘明遠舉著半杯撒裝白酒:"那就乾了,杯中酒了昂,誰都别在喝了!"
"來,整!"
說完,二人一飲而儘。
餘明遠和蘇天北的交流方式,與跟孔正輝的談話是完全不同的,前者市井氣十足,後者規矩,條例十分清晰。
早晨七點多鐘,這倆人相互攙扶著走出了粥鋪,老闆過來收拾東西,看著桌上的一瓶半白酒,整個人都蒙圈了。
旁邊一張桌上,一個掃地的老頭,罵罵咧咧的說道:"這是從哪兒來的倆酒蒙子!從早上四點多就開始吹牛B,一直吹到現在!臥槽,一天的初始,就乾一斤多白酒,真特麼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老闆怔了一下:"這倆傻B結賬了嗎!"
三十秒後。
老闆攆出去吼道:"别走,别走,把錢給我!"
……
三天後,早晨六點半,閘島監獄內。
蘇天南穿著深棕色的監服,端著塑料的洗漱盆,與一百多名犯人,一塊走進了洗漱室。
一區這邊的監獄,絕大多數與大家熟知的內陸監獄都是完全不一樣的,尤其是閘島這裡,他們施行分監管理製度,也就是說每個獨立的犯人,都有自己的小房間,不會與其他犯人共同居住,這樣會避免越獄,虐待,自殺等事件的頻繁發生。
蘇天南進了洗漱室後,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進行排隊。
雖然隻來到了這裡三天的時間,但蘇天南的情緒已經壓製到了極致。
這裡的環境十分陌生,且絕大部分的犯人,都是不同人種的,黑的,白的,中東的,那裡的人都有。
蘇天南在這裡語言不通,心裡又對自己的未來毫無預見性,所以他的負面情緒在壓迫著他的每一條神經,如果不是他的內心還算強大,分分鐘崩潰都是有可能的。
站在牆壁邊緣,蘇天南眼神呆滯的看著四周。
"啪!!"
就在這時,一名身高一米八十多的男子,渾身紋著誇張的紋身,一巴掌打在了蘇天南的腦袋上。
"乾什麼!"蘇天南抬頭。
一米八十多的男子非常變態,直接脫掉自己的褲子,指著當間的東西,用生澀的中文吼道:"兮兮……尼……給窩洗!!"
"哈哈哈哈!"
話音落,周邊排隊的犯人都爆發出了嘲諷的笑聲,有好事者,還吹起了口哨。
視窗處最邊角的位置,一名五十多歲的華裔中年,拿著牙刷回頭看了一眼蘇天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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