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樓上響起關門時,權景吾這才收回視線,閒暇地打量起屋內的裝潢擺設。
柔白色的地毯幾乎鋪滿沙發和茶幾底下,黑白相間的鋼琴, 落地窗前擺置
著一張軟塌,上面紙張散亂地鋪著,三兩隻素描筆壓著紙張,頓時引起了權景吾的注意。
大長腿邁出,目的明確地走到軟塌前,紫眸輕垂,白淨的紙張上優美流暢的線條無一不體現著主人深厚的畫工技術。
淩散亂的畫紙上大部分都是畫著世錦豪庭的蓮池,朵朵蓮花從含苞待放到儘情舒展的模樣赫然跳躍在畫紙上,栩栩如生。
以筆為墨,以紙為皮,將蓮花的靈韻都描了出來。
權景吾拿起其中一張,指腹摩挲著紙上的畫作,透過畫作彷彿能看見女子專心作畫時的模樣。
餘光掃過其他畫紙,紫眸忽地一凝,節骨分明的五指探向被壓在畫筆最底下的畫紙,毫不猶豫地抽了出來。
隻見畫紙上描畫著一個開著跑車的女人,雖然那乾脆利落的短髮很容易讓人誤以為畫上的人是個男人,但從眉眼之間細看,還是能辨别出是個女的,畫紙右下方還寫著一串字體流暢的法文。
西婭,生日快樂!
權景吾捏著畫紙的邊緣,忽然有些嫉妒起西婭,嫉妒她和簡清的親近,嫉妒她能讓簡清給她畫畫像,更嫉妒她見證了簡清的過去。
回到房間,簡清連忙收拾好自己,頭髮也吹得半乾,想著權景吾還在客廳,想淡定的心此時淡定不了。
草草梳了下一頭長髮,簡清踩上拖鞋便想下樓,剛走到房門,手機響了起來。
簡清認命地轉身回去拿手機,接起來一看,是權以霏。
電話那頭權以霏似乎格外興奮,像打了興奮劑一般,讓簡清摸不著頭腦,"簡清,我三哥有木有在你那裡"
"你怎麼知道"她好像知道她興奮的點在哪裡了。
"我聽我二哥說三哥去千食齋專門讓紀老做了幾道菜,還打包帶走,我就猜想他是不是去你那裡,還真被我猜中了。"權以霏笑得牙不見眼。
簡清想了想,還是將心底的疑問問出口,"你三哥是不是今天受什麼刺激了"
畢竟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解釋他今晚忽然造訪她家。
"不是吧,簡清,這你還不知道為什麼呀"電話那頭權以霏的反應過激,一個不小心直接從沙發上栽下去,一陣悶響。
"以霏,你沒事吧"簡清輕聲問道。
權以霏揉著額頭爬了起來,重新坐回沙發上,一隻手不斷揉著額頭,口中發出一道抽氣聲。
"嘶……疼死我了。"
意識到自己還在和簡清通電話,權以霏也顧不得額頭上的痛意了,連忙接著說道,"簡清,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啊,我三哥對你一見鐘情,對你有意思,他喜歡上你了。"
最後一句話,權以霏幾乎是吼出來的。
砰的一聲,簡清感覺腦海中轟地炸開,腦中一片空白,她忽然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變成了被動搖的蘇打汽水,無數的氣泡爭先恐後地在身體深處爆炸,蔓延,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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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勁爆了,未來小姑子神助攻杠杠的,阿夏找地方緩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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