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老朽看你今天表現好,尋思你和念丫頭終於能好好過日子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死性不改,硬要把真心當做驢肝肺,屢屢去傷一個愛你的姑娘!”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若是再這樣寒念丫頭的心,她遲早會失望透頂,說不定哪天你一睜眼,她就‘啪’的一下消失了,永遠不可能再愛上你!”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老朽這是在勸你,别真到了追悔莫及的那一天,才幡然醒悟!”
夜無淵攥緊了修長冷白的手指,後背的傷口也不由得疼了起來,他心裡竟莫名在意,在意她會不喜歡他。
可他面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有些無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孫兒和王妃的事情,孫兒自有主張,就不用皇爺爺操心了。”
“倔驢!”太上皇簡直氣死了,拍桌子起身要走,“老朽不管你了!往後媳婦要是沒了,老朽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夜無淵從沒想過,今日這番看似尋常的對話,往後竟然真的讓太上皇一語成讖……
太上皇氣沖沖地推門離開,盛念念暗道不好隱匿起身形,正好錯開太上皇出門的時機。
夜無淵坐在床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陰鷙冷鬱的雙目盯著地面,煩躁不已。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動靜。
他抬眸望去,正好看到盛念念面色如常地進屋。
她雪白無瑕的肌膚宛若瓷器,一雙眼眸在燭火中宛若璀璨星辰般奪目。
夜無淵鳳眸半眯,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方才他和太上皇的對話,不由得有些緊張。
“你,你何時回來的?”
盛念念挑眉,莫名其妙地盯著他,“就剛才啊,皇爺爺走了?”
夜無淵心安一瞬,微微頷首應下。
“嗯,皇爺爺說三個小傢夥已經睡著了,過來看看本王的傷勢,沒說幾句便乏了,要回去休息。”
“哦。”盛念念看破沒說破,依舊面無波瀾,拿著一瓶止血散來到夜無淵的身邊,輕輕抖落藥粉。
“你的傷口雖然嚴重,但還不至於傷及筋骨。”
“不過你受傷嚴重,之前我給你下的毒隱隱有要發作的跡象,這段時間還是靜養比較好,不要用內力,免得毒發。”
但其實,早在之前還在殿上的時候,她給他吃的止血膠囊,就是解藥。
因為一時心軟,他又幫著他們母子逃過一劫,她才會這麼做,等於是單方面解開了合作的牽製,此事不宜多說,免得被他發現,她沒有能牽製他的東西。
夜無淵瞧著她,“好。”
“對了,如今父皇已經下令冊封本王為太子,想必之後,京城裡風雲湧動,會有更多棘手的事情。”
“等回府以後,你要加快速度救治母妃了。”
“我知道。”盛念念眼眸忽閃,拿起繃帶繞到他背後準備給他纏上,“我也有件事情,要提前跟你說好。”
“什麼?”
“你也說了,父皇今日被皇爺爺摁著立了儲,還要將三個小傢夥歸進族譜,一旦冊立大典完成,三小隻就成了皇家人,身上揹著斬不斷的淵源。”
夜無淵意識到什麼,白皙清雋的俊臉驀然一沉,語氣有些不悅,“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盛念念將繃帶咬斷,打結繫好,皺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一旦孩子們跟皇室扯上關係,想要離開,那就是癡人說夢。”
“我準備在冊立大典之前幫你奪權完畢,帶著孩子們永遠離開大楚,這是我們早就說好的事情,你沒有異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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