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心中戰無不勝的夜無淵,此刻卻氣若遊絲的躺著,那張俊臉白的嚇人,看上去,沒有絲毫意識。
在他的身後,盛盈盈也快步跟了上來,當她看見床上的夜無淵,頓時變得臉色難看,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寒王……”
盛念念可沒工夫看盛盈盈在這裡虛情假意,不耐地撞了她一下,旋即來到夜淩風的跟前,俏臉冷豔無溫,“如你所見,現在的王爺雖然已經吊住了命,但他一直昏迷不醒,我也無能為力。”
“怕就怕,他撐不過這段時間……”
“你說什麼?!”盛盈盈驚詫地捂住嘴,俏臉一白眼神中寫滿了慌亂,“不可能的!”
說話間,盛盈盈眼眶裡的淚忍不住地掉落在地,看上去,倒還真不像是裝的。
她甚至顧不上夜淩風發青的臉色,直接跪坐在夜無淵的床邊,神色惋惜痛心,“寒王明明是戰神,怎麼可能挺不過去?”
“他若是真有了什麼危險,那百姓怎麼辦,大楚又怎麼辦?”
沒想到,夜無淵也會有這麼一天。
盛盈盈盯著床上男人清雋白皙的俊臉,咬緊了唇。
這張臉,曾是她朝思暮想的存在,更是令京城所有姑娘都愛慕的,如今,卻這麼慘白無色,叫人心疼……
不過若當真如盛念念所言,夜無淵挺不過去會死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離皇後之位更近一步了?
哭紅的眼眸閃了閃,盛盈盈的心情很複雜。
看來,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畢竟夜無淵要是死了,盛念念就算有十八般武藝和聰明的腦袋,也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
隻是她曾那麼愛慕夜無淵,心裡,終究是不忍的。
她既不願他鋒芒畢露,又不想他真的就這麼死了。
盛念念睨了眼泣不成聲的盛盈盈,忍不住翻白眼。
哭得這麼厲害,不知道的,恐怕還要以為她才是寒王的正妻。
不過,這些話她可不想說,畢竟現在已經夠亂了,沒必要徒添煩惱。
而床上的夜無淵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盛盈盈,藏在被子裡的雙拳早就攥緊,面上,還不得不裝做半死不活的樣子。
夜淩風冷眼睨著盛盈盈,強壓著火氣怒斥出聲,“盛盈盈,寒王還沒死,你就急著哭喪做什麼?!”
盛盈盈的臉色倏然僵住,連忙抹了把淚,佯裝委屈地看向夜淩風,“臣妾,臣妾隻是在為三弟感慨。”
“畢竟他是王爺的親弟弟,也是臣妾的弟弟,如今卻生死未卜,臣妾自然會難過。”
夜淩風雙目微沉,自然不相信盛盈盈的片面之詞。
畢竟當初盛盈盈對夜無淵傾心,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隻不過他以為盛盈盈嫁給自己是心甘情願,不曾想,原來她直到現在還惦記著夜無淵。
這些事情都是家醜,夜淩風不想放大,轉而煩躁地覷了盛念念一眼,“盛念念,寒王究竟是為何遇刺,那些刺客們的下落,你又是否清楚?”
盛念念挑眉,意味深長地看向夜淩風,眼底噙著一抹冷意,“衛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聽了盛盈盈在這兒膩膩歪歪這麼久,總算是問到正題上了,不過刺殺的事情,她暫時不能排除是盛盈盈的手筆,所以,不能當著盛念唸的面說。
夜淩風瞪了哭哭啼啼的盛盈盈一眼,徑直走出房門,“到外面說!”
盛念念緊隨其後,出門前,回頭掃了床上的夜無淵和床邊的盛盈盈一眼。
這兩人走後,盛盈盈那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沉不甘。
她眼神含情地盯著夜無淵,見他臉色蒼白,額間還有細密的冷汗滲出,便情不自禁地摸出自己的手帕,仔細又溫柔地為他擦拭起來,語氣很是心疼。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當初呢……見你受傷,就好像傷在我身,我也真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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