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可以令陳家害怕的東西存在。
雲家,不足為懼。
雲永昌。更不足為懼。
這就是陳天竹的底氣與自傲。
雲永昌眯眯眼,笑了笑道:"陳天竹,就算是你大哥現在站在這,也得叫我一聲嶽父啊。"
陳天竹臉色一怔,雙目蟄伏出寒意。道:"雲永昌,想用輩分壓人,在我面前可行不通啊。我陳天竹這個人,向來隻相信拿在自己手裡的力量,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半截入土之人,扯什麼輩分說三道四的人。"
雲靜臉色一寒,冷聲道:"陳天竹,他是我父親,是你大哥的嶽父,你這麼說話,是不是有失你陳家人的身份。"
雲靜很不滿陳天竹對自己父親的態度,在她眼裡,任何人都不能對父親這麼不尊敬。
就算,對方是陳天竹也不行。
"雲靜,先前叫你一聲大嫂。是客氣,但是現在的話,你在我陳天竹眼裡,什麼都不是,懂嗎"
陳天竹抽著菸鬥。嘴角咧出冷笑,八字鬍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刷刷!
頃刻間,幾十個黑西裝的打手,瞬間從大廳的各個角落裡衝出來,直接就包圍了這一區域。
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槍,一臉嚴肅與一身的殺意,等待著夫人的命令。
一下子,整個大廳裡的氣氛都變得異常的緊張與肅殺。
人群後面,雲靜身邊的貼身女助理,走了出來,站在雲靜跟前,彎腰恭敬道:"夫人,他對老爺不敬!該殺!"
雲靜當時雙目睜圓,憤怒的盯著女助理,啪的一聲,直接甩過去一巴掌,嗔怒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嘩啦啦!
一群人,再次退出去。
陳天竹坐在沙發上,仰著頭哈哈大笑道:"雲靜,你雲家的人都這麼毛毛躁躁的,將來還成什麼大事"
自始至終,陳平都坐在一邊,沒說話。
因為他知道,現在是二叔在出面。
雲靜沉著臉,嘴角微微抽動。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陳天竹,這樣,陳家就少了一個巨力。
可是,她不敢。
她忌憚陳天竹手裡的力量。
當然,這麼些年了。陳天竹同樣忌憚雲靜手裡的力量。
雙方明爭暗鬥十幾年,互相製約。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
雲永昌這時候開口了,坐在沙發主位上,雙手搭在龍頭柺杖上,看了眼那邊坐著的陳平,來了興趣道:"這位就是陳天修的兒子陳平吧,果然不同凡響,很像,很像。"
陳平冷冷的笑了聲。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裡,道:"抱歉,我們陳家和你們雲家可不是一家人,我還以為雲家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雲家是你這樣的糟老頭子當家,那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突然的一句話,讓雲靜和雲永昌完全愣住了。
二人,眉頭緊鎖。
雲靜眼神一凝,雙目寒沉。衝陳平低聲喝道:"陳平,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陳平無所謂的聳肩道:"那我再重複一遍,我,陳平,陳天修的兒子。今天二十五歲,你雲永昌,七十多歲了吧。"
說罷,陳平抬步離開大廳,留下一個讓雲永昌目色漸冷的背影。
陳天竹也是大笑了幾聲。起身離開了大廳。
我陳家兒郎,果然不一般。
大廳內,氣氛很是沉悶。
"父親,您覺得他怎麼樣"
雲靜坐在雲永昌身側,親自為他沏茶。
雲永昌眯著眼睛。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冷笑,道:"陳天修有個好兒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我說話。"
說著,雲永昌也傷感起來。
是啊,我七十多歲了,和陳平那小子比起來,差太多了。
時間不夠了。
"小鶴,你看出了什麼"
雲永昌問道身邊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這才開口,十分尊卑的說了四個字:"金龍在天。"
咯噔一下!
雲永昌整張臉都綠了,居然會是金龍在天!
陳家已經出了一個金龍在天之人,再來一個
那雲家何時才能出頭!
"不可能!!!"
一直平靜的雲永昌,此刻,驟然暴起,將茶具摔得稀爛!
他狠狠的用手中的龍頭柺杖敲著地磚,怒道:"為什麼還是金龍在天不行!絕對不行!陳天修已經壓了我雲家四十年!難道未來四十年,我雲家還要被一個小崽子陳平壓著"
"父親,您消消氣。"
雲靜趕緊攙扶著暴怒的雲永昌坐下來,撫順著他的胸口,道:"女兒都差不多準備好了,我們雲家這一次不會輸,這天下是我們屬於雲家的。"
也是此時,先前接待江婉的女傭,走了進來,雙手放於腹前,恭敬道:"夫人,江小姐在偏廳候著。"
雲靜點點頭,讓下人安排雲永昌休息,自己則是整理下,走向了偏廳。
此刻的江婉,已經在偏廳等候了十多分鐘。
她不敢亂走,這裡太大太豪華了。
恰在此時,她聽到外面有幾聲動靜。
"平兒,這次叔叔來的太趕,沒準備什麼禮物給你們,這是我半道上買的金鎖,送給……"
"二叔,您可不必這麼……"
這聲音好熟悉,好像是陳平的聲音。
江婉聽著聲音漸行漸遠,急忙走到門口,尋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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