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聽著。"
墨羽的話語仍舊冰冷。
同樣冰涼的,還有周秦的心。
"......墨,墨墨.......墨小姐......."
周秦再也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氣焰。
他彷彿是認識墨羽一般。
"周家的周秦,周公子,我對你有印象。"
墨羽面無表情地說道,那雙眼睛如冰冷的利劍一般射向周秦。
"年初墨家的酒會,你和你的父親也受邀來到了我們家,對嗎"
"是,是的,墨小姐,承,承蒙墨家看得起,給,給我們周家發了邀請函,我,我和我父親........"
"所以,你剛才叫我什麼"
這句話讓周秦的腿都軟了。
薑槐發現自己好像不用按著他了,他自己就乖乖地跪在墨羽的眼前。
"墨,墨小姐,我不知道是您,我,我......."
"你要讓我的家人生不如死"
"不是!不是!"
周秦啪地一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該死!我該死!墨小姐,是我不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這一幕把陳寧和薑槐都看呆了。
陳寧直接就去要把周秦拽起來。
"周秦哥哥!你别害怕!我馬上就報警!把這女人抓起來!"
啪——
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周秦賞給陳寧的。
"你給我閉嘴!怎麼能這樣和墨小姐說話!"
陳寧被這一巴掌打得癱坐在地上,那精心梳理的妝容和頭髮都有些亂了。
薑槐很想笑,但現在隻能憋著,畢竟墨羽正打算繼續說話。
"你的車我會賠給你,放心。"
"不不不,墨小姐,您,您嚴重了,這就是一台廢鐵......墨小姐喜歡,就多劃幾刀!解解氣!"
墨羽的匕首輕輕挑起了周秦的下巴:"我說了,我會賠。"
周秦的身體在發抖。
他周家雖然能在淩羽市稱王稱霸,但是哪兒敢在墨家面前說話啊。
"墨小姐,您饒了我吧......"
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居然開始哭了起來。
"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陳寧從未看到周秦這副模樣。
平常陪他去出席酒會。
都是别人爭著來巴結他,從來沒看到過周秦在誰面前低過頭,更别說現在下跪流淚了。
"抬起頭來。"
墨羽冷聲說道。
周秦帶著那張被淚水鼻涕打濕的臉慢慢抬頭。
而後少女的眼神望瞭望他的身後:"他是我的人,我隻說到這裡,你聽懂了嗎"
周秦猛地點頭。
"懂了,懂了。"然後他又轉頭看著薑槐:"薑大哥,小弟弟有眼不識泰山,開罪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這倒是有意思得很。
薑槐倒是沒想到,這墨羽不僅僅在協會混得開,在普通人的世界裡也是了不得的大佬啊。
"别再來煩我就行了。"
薑槐也學著墨羽的語氣,冷冷地說道。
墨羽好像看出了薑槐是在模仿自己,她略微抬眼,有些不滿地看著薑槐。
"這輛車我會讓人送去修理的,到時候,墨家的人,會親自登門,將這輛車,還給你,小少爺。"
墨羽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冰冷。
就彷彿是那把匕首正在一點點地刺入周秦的心臟。
周秦此刻已經是冷汗直冒。
天啊,讓墨家的人上門還車
自己這是嫌命長啊!
他哭喪著臉還想說些什麼,但墨羽已經站起身,然後一把拉住了薑槐的胳膊。
"走了。"
"啊"
不等薑槐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被墨羽拽著離開了現場。
陳寧看著薑槐的背影,微微咬著嘴唇。
"周秦哥哥,我們走......"
她小心翼翼把周秦攙扶起來:"别擔心,周秦哥哥,還有我陪著你......"
她想要去擁抱周秦,卻被周秦一把推開。
"都他媽是因為你......老子今天得罪了墨家......"周秦沒有去管陳寧,他眼神恍惚地轉身朝著街道的另一邊走去。
陳寧委屈地跟在周秦的身後,她小心翼翼地想去玩著周秦的胳膊,卻被對方猛地用手推翻在地。
"滾蛋!真他媽是個喪門星!"
"周秦哥哥......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我是愛你啊。"
"愛我!你之前和那個薑槐這麼親密!你會不知道他是墨家的人!你他媽的就是在故意坑我是吧!滾!"
周秦一腳踹飛了陳寧的手提包,怒氣沖沖地快步離開。
陳寧滿臉淚痕地坐在地上,她看著周秦離開的背影。
而後又看向了另一邊薑槐和那墨家小姐的背影,她的內心感到一陣失落。
在薑槐身邊的人,本應該是我......
如果是薑槐,他不可能會捨得這樣對我......
但很快她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我和周秦哥哥才是真愛......我愛的人隻有他......"
與此同時。
薑槐和那個男人都被墨羽拽進了一條小巷。
砰——
少女將薑槐的身子甩到牆邊,而後直接一手撐在牆面,凝視著他。
"說吧。"
"......說什麼"
墨羽那雙冰冷的眼眸凝視著薑槐,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的覺醒力量,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能比我還要快發現這隻感染者。"
薑槐撇了一眼縮在一邊瑟瑟發抖的男人之後說道。
"我不知道他是感染者,隻是看他不太對勁,就想上去幫幫他。"
"是嗎"
"是的。"
墨羽的眼眸微眯,語氣裡透出了一絲寒意。
"那你剛才是怎麼讓他的轉化停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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