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卻一個勁歎氣,此時分明應該有那無頭僧人來說唱上一段書聽才是,卻偏偏沒有。
那靈吉菩薩,也不知躲到了何處去了,讓靈虛子去找,半天也不見回來。
沙國王在前方帶路,孫逸大搖大擺跟著,沙二郎捂著屁股畏畏縮縮跟在後面,三人一行向著沙大郎藏身的山穀行去。
"大郎癔症難醫,總是敵我不分,便令他住在此間。"沙國王一邊介紹,一邊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有些欲言又止。
"哦然後呢"孫逸漫不經心。
"最近,這穀底還出過件怪事。"沙國王還是說了。
"說來聽聽。"
"早些時間,可能夏天的時候,一日傍晚睡得正香,就聽山穀下炸雷一般傳來聲巨響,去檢視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但從那之後,東邊的石精們就躁動得很,還有山裡那隻煩人的臭豬皮,也是連夜跑走了..."
孫逸這下皺起眉頭來,什麼巨響不巨響,豬皮不豬皮的,他怎麼不知道有這檔子事呢
說著話,已經到了山穀邊上。
陽光照不到下方,一片黑漆漆中腥臭腐敗之味撲鼻,似乎是有什麼巨物在其中運動。
"大王請等上片刻..."沙國王說著,變魔術似的從破短褲裡掏出塊臭肉。
"兒啊兒啊!快上來,有過路的大王來醫你的癔症啦!"沙國王的喊聲在山穀中迴盪起大片回聲。
隻聽下方穀中轟隆一聲響,隨後便是嘩啦啦一片骨骼碰撞之聲。
一陣腥風中,一隻臉周有毛,渾身無毛的怪物就順著山體,匍匐著四腳爬了上來。
好這怪東西,看這大牙像鼠,體格卻像大象,滿臉毛卻似獅子,看眉眼四肢又有六七分像人,稀奇,著實稀奇!
正是那曾經壯碩無兩,卻變了鼠的沙大郎。
沙國王咽口唾沫,把手中臭肉向著沙大郎丟去,自己則是悄然向後退去。
"大王請看,這就是小人的癡傻兒子。"說著身子慢慢縮到了孫逸身後,裝模作樣叮囑道:"大王切要小心,這癡兒雖是傻,但著實是有力氣..."
沙大郎鼻子抽動,注意到了孫逸這個外人。
抽吸幾下,這巨鼠眼中根本沒有對外人的好奇,反而隻有對食物的本能。
孫逸皺皺眉,這怕是...
已經完全是鼠,而不是人了。
沙大郎聞了片刻,毫不猶豫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啃向了孫逸。
沙國王怕血濺一身,趕緊抬起手臂擋住臉面。
卻並沒有聽到孫逸的慘叫與牙齒撕裂肉體的聲音。
再睜眼一看,孫逸已經沒了蹤影。
沙大郎沒有得手,沒了孫逸也不打緊,如野獸般左右巡視一圈,看向了沙國王。
肚子餓了,總得填上,用什麼填...並不重要。
沙大郎張開巨手,向著沙國王抓去。
自家人,吃著就是放心。
"逆子!你要做什麼!逆子!救命啊!"沙國王身短腿短,跑是跑不掉了,隻能絕望大喊,閉眼等死。
"哈哈哈,你這窩囊老子,竟然被自己兒子嚇成這樣。"
等著給大郎填肚子的沙國王重新睜眼一看,不禁吃了一驚,旋即又長出口氣。
千斤重的沙大郎被一條水龍束縛,纏繞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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