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留下一句"諸位稍等片刻。"便一把拉著靈虛子,兩人頓時消失在人群之中。
"你這白毛畜生,到底給他們說了什麼這群人怎地熱情得像見了爹似的你是不是給他們許了好處"孫逸橫眉立目,他覺得這事和靈虛子脫不了乾係。
靈虛子哪裡敢撒謊,趕緊把之前那點事全說了。
孫逸氣得頭頂直冒煙,揪著靈虛子耳朵痛心疾首罵道:"你啊你啊,怎敢把那觀音小兒與為師相提並論"
轉念一想...
孫逸臉色緩和,又鬆開了靈虛子:"不過算你沒全說錯,為師確實慈悲心腸,心繫天下。
這群人著實邋遢醃臢,為師看著也是心中不忍,那便如此這般吧....."
孫逸去而複返,看向那為首的胖子:"你是這裡主事的對吧趕緊找個說話的地方。"
"是是是,您請,您請..."胖子趕緊答應,等回過頭去面對眾人的時候,又換了副面孔:"滾蛋都滾蛋!馬上秋耕了,都滾去乾活!"
跟著胖子走到一處看起來稍稍"完整"些的房子前,還不等進屋,就聞到屋裡一股怪異險惡的體臭混合奶腥的怪味。
一個身形飽滿,皮膚稍白的小婦人抱著個繈褓中的胖娃娃從門口探出頭來,她的面容明顯比外面那些農戶更像個女人。
"真人您見笑,這是小人的婆姨,請進...蓮生!快去拿些吃食招呼!"胖子讓出進屋的路。
孫逸歎口氣,這人家家裡有個哺乳期的老婆,屋子哪裡進得去
索性勾勾手指,從地面召起一條乾淨的石土台坐上去:"就不進屋打擾了,就坐這吧。"
胖子苦笑一下趕緊坐下,也是,這種神仙人物,怎能看得上他那黑黑小小的陋居:
"你是乾什麼的"孫逸問道。
"回您的話,我是這旮旯國的駐邊隊長,名字叫田六,管著五火共計五十人,奉命在此屯田駐守,這是我的腰牌,您看..."
田六說著,扯下腰牌雙手送上。
孫逸看了一眼便還了回去,繼續問道:"哦...那些人又是乾什麼的這裡大概有多少人"
"那些人有些是流放的罪民,有些是軍士們的家眷。
這裡的田地都不臨水,長不出多少小麥,每年春秋的稅收都靠村子中心那幾棵大棗樹撐著。
這裡有六十多戶,百來口人。"
這田六是問什麼答什麼,都不帶打磕巴的。
"田六...你是家裡老六"
"嘿嘿,正是。"
此時,田六的婆姨放下了孩子,端著一盤白麪夾著麩子蒸的饃和一盤子紅棗送了過來。
"真人您請,您請。"
"先放一旁,還不是吃的時候。"
孫逸輕歎口氣擺手拒絕,拿饃來待客,這地方的條件確實夠艱苦的。
田六還以為孫逸沒看上,趕緊使眼色讓夫人端著盤子回去。
"這邊是啥情況為何駐紮在如此荒涼的地方"孫逸還是沒明白。
"往南九十裡的地方有條大河,有城建在河邊。
城外每三十裡一駐,三十駐,六十駐與九十駐,我等是最外圍的九十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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