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趁著她睡死了,他還摸過她鼻尖和胸口,看看她有沒有人的呼吸。
奇奇怪怪的念頭,讓他越來越對她上心,這上著上著,就下不來了。
具體怎麼回事,他也沒明白,就是動了把她私有化的念頭——
查不明白的不明生物,那就圈禁歸自己看著,當真媳婦兒就行。
按著那些封建迷信的雜書裡,不明生物一般就是套了個人類皮囊,留得男子真陽,揣上崽子了,就會真的成為女人留下來,不會消失。
他不願意直面自己古怪封建的‘邪惡念頭’,隻告訴自己就是要負責。
管她是什麼東西,反正是個雌的,又親了自己!
這年頭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正經男人就是得對女人負責!
可是這隻捲毛兔子精,思想卻和時代格格不入,涼薄得讓人生氣。
也因為這樣,才會和這隻捲毛兔鬨得了半年各種不開心。
後來才知道,哦,那種把捲毛兔私有化的念頭,是喜歡……
最後,先不甘心放手和低頭的還是自己,反手還是想要把她抓回來。
既然捲毛兔子對社會沒危害性,再冒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說法和念頭,他都隻一聽,記下來,但不會再追問——
反正追問和追查也都沒結果,在一起久了,她總會有說實話的一天。
好在是,她到底對他不是真那麼涼薄,到底也是沉迷在他的美色裡,動了心——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這副精緻臉孔,原來也不錯。
特别不好的是,跟了他的女人,會遇到很多危險。
他也趁著和她親熱,摸索了個遍,稍微用力一點就哭得要死的奇怪兔子精到底隻是思想精怪!
卻一副肉體凡胎,會死會傷!
大概是因為紅旗鎮壓下——建國後不許成精!
榮大佬這遊離於理智之外的非常離譜又極端的"封建迷信"陰暗心思,當然是不能講給寧媛聽的。
他隻抓住寧媛戳自己的手指,一臉高冷地低聲道:"我說了很多次,别沒事戳男人的腰,不像話。"
寧媛被他那副彆扭的樣子搞得心裡癢癢的,踮著腳尖,仰頭貼著他下巴,笑問:"哦,我隻聽過不摸男人頭,女人腰,那我可以戳哪裡"
他們兩個鑽在複大的操場後的樹林裡,其實周圍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小情侶在竊竊私語——
雖然這裡也常有保衛科的紅袖章巡邏,但是總好過沒有樹林遮蔽的街道上,讓人一眼被看見。
寧媛知道他要走,所以格外壞心眼地惡作劇。
果然自己攀附的修長身軀頓時一僵,扣住自己細腰的手也一緊。
"寧媛!"他低聲悶哼一聲,將她嬌軟的身軀密密實實地壓在自己身上。
寧媛一下子就感覺,嗯,他拔槍了。
她忍不住紅了臉,抱著他的脖子,沒動。
"我教材看得差不多了……等我琢磨透,在羊城等你。"他壓抑著聲音,溫淡地道。
寧媛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反應,他用溫柔清冷的聲音,說著類似——老子槍擦好了,在羊城等著斃了你的話。
好一會,她紅著臉輕咳一聲:"行了,你一天天的說大話,還不知道你那時候有空沒有。"
榮昭南沒說什麼,靜靜地抱著她:"現在治安不好,你去羊城,要小心。"
寧媛輕聲道:"你也要千萬小心。"
她也不再招他,兩人就這麼抱著一起很久。
直到榮昭南聽到林子外,有陳辰的咳嗽聲。
榮昭南才和寧媛一前一後地出了小樹林。
陳辰瞅了眼榮昭南的表情算不得好,冷冷地一眼掃過來,他麻溜地轉身就跑:"我去開車過來接隊長去機場。"
陳辰跟被鬼追一樣跑了,寧媛有點想笑,又想去戳榮昭南的腰。
但到底忍住了,他小腰修窄和寬肩搭在一起,好看得很,但也敏感得很,算了。
榮昭南有點無奈地揉揉她頭髮:"你就欺負我吧。"
說話間,忽然聽見歐明朗的聲音:"小寧"
寧媛一愣,看向不遠處,歐明朗正和嚴陽陽、靳邊疆三個人居然湊到一塊,走過來。
她這才留意到,他們剛才心不在焉走出來的小路,直通宿舍樓的後門。
嚴陽陽和靳邊疆表情還好,歐明朗表情卻不太好,眉心緊緊擰著,冷眼看著榮昭南。
榮昭南清冷精緻的眉宇裡閃過涼薄的笑,忽然伸手抱了抱寧媛:"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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